“妮妮？”

少女的哭聲沙啞壓抑，聽得奇犽跟着難受極了，他扳過妮妮的肩膀，擁住妮妮。

“哭什麼啊？這麼大人了還哭。”

這句話，好熟悉。

悟少爺也說過。

小時候被欺負的偷偷哭，悟少爺就會一邊嫌棄一邊為她找回場子。

“悟……”

奇犽拍拍妮妮的肩膀，“别哭了嘛。”

少年聲音軟了下來，帶着容易察覺的溫柔和無措，“妮妮，哭什麼呀？發生什麼事了啊？”

奇犽實在想不明白，這世上還有人能欺負到妮妮？不至于吧？連爸爸都打不過她欸？

那為什麼要哭啊？

女孩子好奇怪呀。

而且，而且，她一哭，他也好難受的。

“我沒事。”

半晌，妮妮從奇犽懷抱裡出來，用指背擦去眼淚，露出一個比哭還惹人心疼的笑，“我沒事的，奇犽少爺。”

“好吧。”

奇犽決定轉移話題，他怕他再問“你為什麼哭”之類的問題，她又會哭得更兇。

妮妮又喝起酒，她擡頭看天，圓月高升，一如往常。

奇犽沒有多少欣賞景色的心，僅僅是陪着妮妮而已。

他偷偷看看妮妮。

妮妮側臉白皙，長長的睫毛也很翹，像小刷子一樣，高挺卻小巧的鼻子，被風揚起的頭發，構成他心裡最美的畫面。

奇犽忽然有些不敢看，又舍不得收回視線，便悄悄别過一點點頭，打量妮妮。

她真好看。

妮妮動了動。

他慌亂間拿到酒瓶，又喝了兩瓶，但很清醒。

像果汁一樣，甜甜的。

但他好像又有點醉了，有些克制不住壓制的欲望。

他好想抱抱她。

就像普通的，情人間的親昵擁抱，而不是隔着山海，隔着身份，隔着不存在的情意。

奇犽回過神，兩隻腳懸空晃了晃。

最後扶着妮妮下去。

妮妮其實也是清醒的，但她在清醒的沉淪着，讓自己麻木下來。

奇犽将妮妮送回房間，體貼的給她蓋上被子，她好像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奇犽就多看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什麼，臉都紅了。

他坐在床邊，戳戳妮妮的臉，嘴角都壓不住。

許久，奇犽回到自己和小傑的房間，小傑問他幹嘛去了，他提着一袋子果酒，騙小傑跟他喝着玩，結果就是兩人上了一晚上廁所，第二天頂着一對黑眼圈，打着哈欠。

友客鑫風雨欲來。

四人組各自行動起來，幾個也知道了酷拉皮卡的計劃。

而小傑和奇犽出去和蜘蛛組遇上，妮妮剛巧落後兩少年一步。

一般路過妮妮醬。

奇犽給她使眼色，試圖讓她離開，但無論是對手還是她，都怎麼可能離開。

西索是見過他們的，尤其是對妮妮印象深刻。

主要是打不過。

那次考試，她不聲不響，可實際上的實力…

伊爾迷都被她揍了不知道多少次。

有妮妮在，自然不會讓兩個陷入什麼危險的境地。

妮妮和奇犽他們一樣，全程配合酷拉皮卡，主要是奇犽願意，不然妮妮不會插手别人的事。

即使是所謂的朋友。

這座城市的夜更為燦爛，像是人間的星光，五顔六色的霓虹燈，到處是人。

妮妮身處其中，融入不進去。

友客鑫這邊結束，幾個人暫時分開了。

奇犽和小傑來到了天空競技場，這裡有一些奇犽小時候的回憶，他拉着妮妮，止不住的開心。

重新征戰競技場，奇犽比起小時候，更為遊刃有餘。

離開天空競技場，三人又來到一座遊戲島。

妮妮遲遲沒有邁開步子。

她仿佛在哪看過。

大概是——

五條悟從前玩過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