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瑞特·布萊克校長,貴方的‘重要之人’是?”
老巴蒂·克勞奇突然将臉轉向我。
“勇士的母親——克勞迪娅·尤瑟夫。”我微笑着說。
-如果我們去參加火焰杯,你的重要之人是誰?
克勞迪娅是我的某位尤瑟夫家族的姨媽的兒媳,也是在當年,這位姨媽對我說
——看啊,她就像是查理小王子。
我不知道這位毫無來由的“查理小王子”究竟是誰,也從未深究過,隻當是小鎮婦女的一類奇思異想。
我也登上過電視。在萊昂尼達斯發表演說時,攝像頭也會在觀衆席的前排一晃而過。那裡坐着的都是支持他的大家族、魔法世界的“頂梁柱”——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實際上,他們距離普通人并不遙遠。”我對德拉科說,“過去,他們就像你一樣,幹瘦,莽撞,是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學生裡的霸王。”
德拉科最近比較怕我,但是他是不應該怕我的,因為他是我的外甥。盧修斯·馬爾福一直寫信告訴他,讓他向我示好,納西莎也不斷對他說,我是一個顧念親情的好人。德拉科本人當然知道我對他很好,也知道我不會傷害他——
所以,為什麼在聖誕節後,他開始恐懼我呢?
-他害怕的并不是我們,
旁白說,
-他在害怕那些坐在觀衆席前排欣賞“表演”的人。
——他在害怕成為“頂梁柱”。
我一邊在心底嘲笑馬爾福教育的失敗,又一邊感慨這也算是一種教育的成功。沒有人能夠正在指出在名利場上,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各式各樣的“主義”混合在一起,卻又都在道德中各有各的解釋。
“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姨媽。”德拉科小聲說,“我覺得一切都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了。
我已經三十五歲,正當壯年。
-
“那些幹瘦、粗魯的男孩現在長大了,就自動晉升成我們這片土地的主宰。他們,還有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親戚——一窩蝗蟲,在這個國家,在所有巫師頭上貪婪無厭地啃食,以我們活生生的血肉為食。為什麼我們要崇拜這些人?為什麼我們要讓這些人出現在我們的社會,成為特權階級?”
“因為蝗蟲家族的統治是英國巫師的根基嗎?因為我們離不開他們嗎?”
部長候選人在賽德雷特噴泉廣場上演講,*制藥公司*同意将這片私人土地租賃給他們,時間為三小時。
公司負責人正拿着鐘表計時,一群巫師站在噴泉邊上,睜大眼睛看着*政治演員*。
“合理性他們已經不放在眼裡,蝗蟲家族是無罪的,是無法犯罪的。吸引他們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宴飲、會談,是權力跨州連郡的媾/和。他們坐在一起,大腹便便地發言,辯論起來拿着老道德生搬硬套,對非蝗蟲的動物審判如同錘擊:處死、處死、處死。”
“時間到了,先生。”公司代表提醒,“您拖延的時間将按秒計費。”
集會散去,化作一筆新賬單。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寫信給我,她的政敵布爾先生在噴泉廣場舉辦演講,幾乎成為麻種和混血種的領頭羊。
她低聲下氣地問我,她應該做什麼。
“去噴泉廣場吧,就在火焰杯結束之前的一天怎麼樣?”
我寫信建議道,“布爾的熱潮散去,巫師對火焰杯的關注将帶動預言家日報等頭牌報社的銷量,多洛雷斯,我會将你的演出送上每一家報紙的頭版。”
“在未來十年裡,無人會忘記你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