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曾經問他們:“那你們又算什麼,好巫師嗎?”
‘P’回答道:“‘好巫師’和“壞巫師”,這一切都得辯證地去看待,一切都取決于你從哪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湯姆,所有東西都是善變且不牢靠的。時代在變化,道德水準也是。”
那麼他們一定是個世人眼裡的“好巫師”,裡德爾分析,漂亮利落的字體,從不說粗話,喜愛狡辯,這都是那些家裡有點地位的純血喜歡表現的。實際上他們和他這個邪惡巫師并沒有什麼區别,都是骨子裡的壞和傲慢。
他們應該很有地位,也很自信。這種自信不僅僅是地位帶來的,還有本身的聲望和實力。
裡德爾沒來由地想起派瑞特·奎格,其實她也一樣,和他們所有邪惡巫師都一樣。隻不過派瑞特喜歡說謊,擅長說謊,她跟着“好巫師”學說話,跟“壞巫師”學做事。
所以她是個扭曲的家夥。
當他得知沃爾布加和奧賴恩的長女叫做派瑞特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應該嘲笑這個北愛爾蘭農夫的孩子把純血取名格調拉低一大截,還是應該說沃爾布加簡直是個瘋子。
“真可憐。”他對‘P’說,“你們的這位教授真是一個可憐人。”
“何以見得?”
“從一開始,母親就把另一個人的影子投射到她身上,她難道不可憐嗎?”
“這樣啊,湯姆,”‘P’毫無感情地回答他,“世界上可憐人多了去了。”
“你真是個鐵石心腸的王八蛋。”裡德爾說。
“被母親愛的孩子太多了,湯姆。”雅各也插嘴,“少她一個也沒什麼。”
這句話無端地挑起裡德爾的怒火,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冒犯到哪裡。他說,那世界上叫父輩母輩的名字的人也很多,少她一個也沒什麼。
他們好像開始拼命論證派瑞特·布萊克究竟算不算一個可憐人。裡德爾墨水喝了個飽,卻也沒說過那兩個混蛋。這是他罕見的沒有吵赢過的一場架,這讓他整個日記本都氣得在發抖。
“等我控制了金妮·韋斯萊,”他說,“我要帶着她去你們的那個布萊克教授面前,親自去問一問她。”
“然後呢,你要挑撥人家的母女關系嗎?”‘P’嘲笑他,“說不定沃爾布加太太會在大晚上把你埋進吼叫信裡,炸成一級傷殘。”
“你等着吧,”裡德爾說,“你敢不敢等我徹底控制那個小女孩之後和我一起去見布萊克?”
“好啊。”‘P’說,“接着,我們來一場決鬥怎麼樣?雅各做我的助手。”
他們吵得太久了,直到裡德爾被送回去之後才想起來,他還沒問清楚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金妮告訴他,學校的洛哈特教授組織了一個決鬥俱樂部,斯内普和布萊克都會來。
“他們會打起來嗎?”金妮對裡德爾說,“羅恩告訴我,如果他們兩個在俱樂部對上,至少有一個人一定會去阿茲卡班。”
“他還把哈利叫上了,說一定要去看看這兩個人打架。”
“羅恩——你的哥哥不喜歡斯内普和布萊克這兩個教授嗎?”
“他是個刻薄的家夥,他誰都不喜歡。”
裡德爾心底隐約有了某種猜測。
-
某一天,我和裡德爾正在聊天,他突然問我,“P”是不是我名字中的某個字母。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問他。
“經驗之談。”他說。
“你的經驗是對的。”我說,“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呵呵。”他陰陽怪氣的答道。
“湯姆,我和‘P’覺得你瘋了。”旁白要求我轉達。
“閉嘴吧,‘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