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死還是走流程?你也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很幽默嘛。”
“那我就直說了,那家夥把我用作【信用憑證】,又展現出自己強大的能力與決斷力,基于這兩點才诓騙來了立香的信任沒錯吧?”
“聯系方式的話,夢中也好、畫中也好、甚至随便哪個屏幕上、鏡子裡也好,怎樣都可以做到吧?僅僅隻是因為規格過大無法顯現出來而已。”
“哼哼,我畢竟也是既得利益者之一,當然會知道。”
“離醜時還有那麼一點點時間哦,反正你也不着急吧?不如讓我先寫點東西如何?”
“你隻需要幫忙搭把手,讓當該要死的人按照順序死亡就可以了,那麼我留下什麼後手與準備你完全可以放任不管吧?”
“不如說你也樂見其成吧?我們的目标暫時是一緻的啊。”
“我這次可是相當生氣呢,等我見到那家夥一定得花心思逗逗才行,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吧?該輪到我了吧?”
……
睡夢中,立香仿佛聽到了什麼人出門的聲音。
随後是沉悶的聲響,宛如誰在将五寸釘敲打到樹上。
哎?
她瞬間清醒過來,顧不上換外衣迅速起身。
推門而出的時候樓下已然隻剩背靠樹幹死去的屍體。
雙手與雙腳具被子彈擊穿,而緻死的傷口毫無疑問是正中眉心的一槍,甚至在樹幹上留下了血迹。
但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線索的時候。
立香焦急地敲響隔壁的門,“與謝也醫生!快醒醒!死人啦!”
雖然毫無疑問屍體已經被奪去性命,但現在還是第一時間!
血液尚在流動,體溫還未喪失,也就是說,仍然在與謝也醫生的能力範圍之内!
金色的蝴蝶舞動間,一切傷口通通被治愈,隻是她就像睡着了一樣毫無動靜。
是啊,畢竟靈魂已經不在這裡了。
【告解
罪狀:CAUTIOUS
我真誠的承認上述罪狀
确定将我的生命及精神
從這個世界上永久放逐
在此确認
稗田阿禮】
“這是目前為止死亡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與謝野醫生皺起眉來,毫無疑問事情滑向了不利的方向,目前維持生命體征還是可以做到的,但如果過長時間無法醒來的話就不知道了。
尤其阿禮本就身體孱弱。
“所以這家夥跟你說了些什麼啊?”
立香的思緒被與謝野的話拉回了昨夜入睡前。
因為目前為止受到影響最大的人,是同時身為三名死者關系人的藤丸立香。
阿禮借着這個名頭,說要單獨跟她交待一些信息。
……
【這個事件的偵探必須是你,立香,并且也隻能是你。】
阿禮是這麼和她說的,【因為了解這起事件中所有作案手法、而又并非參與者的人,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而已了。】
【該從哪裡說起呢?啊,就先表明一下吧,我就是稗田阿禮本人這件事。】
立香當時還疑惑了一下,【這種事情需要特地說明嗎?】
随後她反應過來,所謂本人,指的應當是屬于她自己那個世界線上、飛鳥時期至奈良時期的那位記錄者,稗田阿禮本人。
雖然立香知道那位沖田總司是其他世界線裡的幕末天劍本人,但她隻當那是阿禮用異能力召喚出的英靈,而她的好友稗田阿禮,應當是與這個世界上的太宰治、福澤谕吉等人一樣的狀況才對。
更何況這家夥聲稱自己的異能力叫做《古事記》!
不,仔細想想這個不厚道的家夥一開始還欺騙過立香,說她的異能力隻能用來消除一些人的存在證明,還是在織田先生大變活人後才向自己和盤托出具體使用方法的。
但是本人……
她又不是英靈,那是怎樣從飛鳥時代留存至……
等等!
雖然玉藻的職介是Lancer這件事是今天才知道的,但之所以會一直認為她就是這個世界的Caster,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
——Caster職介的從者同樣無法回應召喚!
【哎呀,不要誤會,我表明身份并不是為了讓你考慮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她狀似有趣地觀看了一會兒藤丸立香的表情,這才打斷她越來越遠的思路。
【我隻是想說因為這部分原因,我才會第一時間知道咖啡投毒的作案手法,這樣說的話你能夠理解了吧?】
話題兜兜轉轉回到了這起連續死亡案件,之前的咖啡和杯子全部被化驗過,隻有小玉藻那一杯檢測出有毒而已。
然而立香可以肯定,自己在沖泡咖啡時都沒有做過任何手腳。
沖泡時并沒有發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直到咖啡被端出來為止也并沒有離開過視線。
也就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具備作案能力。
【畢竟在所有的事件中,隻有投毒這件事是最容易進行排除與排查的了,因此我必須活着在場才行。那麼接下來,如果對此你已經稍微有些頭緒了,作為下一個死者的我,想來會在死亡方式上提供一些有效線索吧。】
她說的看起來十分輕描淡寫,仿佛隻是下一個死者說錯了名字一樣自然。
據那死亡預告所說,下一個死亡的應該是保有警惕心的人,而死亡方式是像草人一樣被五寸釘釘入身體。
這毫無疑問會讓人想起醜時參拜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