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恒刻意的壓低嗓音,不讓方庭予聽出自己的異常,言語戲谑:“過幾天你們就要開始訓練能不能堅持下來都是個問題,還是好好養着吧。”
這個許之恒,直到現在還敢瞧不起他。
方庭予雙手一抱,惡狠狠瞪着他,“你就别在這兒裝什麼道貌岸然了,要不是因為你給醫院那群勢利眼下了命令,他們怎麼可能不給我醫治,我的傷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好?”
厲棱、霍明哲傷的都快去了一條命了,人家在外面活蹦亂跳到處亂蹿的,說不定将整個海洲學院都逛了一遍了,他倒好,拖着一副沒痊愈的身體,光秃秃的尾巴躲在宿舍裡玩這隻破鹦鹉。
許之恒将早餐放到茶幾上,摸了摸鼻尖:“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海洲學院麼,讓你疼疼,吃吃教訓挺好的。”
“好|你|大|爺,等勞資的傷好了,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勞|資跟你姓。”
“呵!”
許之恒被他這幅兇巴巴的樣子逗笑了,沖着方庭予擡了擡下巴,“嗯,在你跟我姓之前,你要不要先把褲子穿上,還是要這麼……搖着光秃秃的尾巴跟我說話?”
方庭予這才低頭看了一眼,靠,他媽的他出來太急沒穿褲子,襯衫長度不夠,被剃秃的尾巴還在搖來搖去的,狼狽樣兒全他媽讓許之恒這混蛋看見了。
他急忙将尾巴縮進襯衫裡,瞪了許之恒一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你敢剃我尾巴毛,你給我等着吧你。”
“我可沒有!”許之恒強忍着笑,雙手一擺,睜眼說瞎話道:“我可沒有動過你的尾巴,不信你就去問問給你治療的護士。”
“你們狼|狽|為奸,都是一丘之貉!”
見許之恒眼神還盯在他的尾巴上,方庭予臉色鐵青,氣呼呼的用雙手死死按着襯衫,頭也不回地回房間‘砰’的一聲将門用力的摔上。
許之恒轉頭看他倉皇而逃的背影,抿唇笑了起來:“放心,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心甘情願跟我姓的。”
放下早餐,許之恒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就算鎖孔堵了,虹紋鎖壞了,這扇門也能夠打開,點了下終端,緊閉着的門受到了開門指令,自然而然的把門打開。
估摸着方庭予還不知道房間的門鎖是跟終端系統相鍊接的!
許之恒先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他擡頭目光深邃的看着鏡子裡的人,聲音沉了幾分:“把你換到這裡來,對我來說真是一種折磨。”
腦海裡赫然浮現剛才那番畫面,那一手就能握住的勁瘦腰肢,光想想都受不了了,以後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次這種情況,每一次都要忍,萬一有一次忍不住了……
要命了,他簡直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又低頭用冷水沖洗沖洗着臉,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若是讓方庭予知道他的心思,估摸着他肯定會揍他一頓,然後徹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吧?
還是忍一忍吧,來日方長,不能再讓他讨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