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傷口疼隻慢了一秒,胳膊被許之恒一把拽住,方庭予身體晃了一下緊接着肩膀狠狠地撞在牆上疼的龇牙咧嘴,不等他站直身子,許之恒左手迅速下滑攥住他的手腕,将他雙手反剪到背後,再次将他抵在牆上。
動作又快又狠,也因此拉到了腹部的傷口疼的方庭予臉色又白了幾分,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爆起了青色脈絡。
“嗚……”
“速度慢,拳頭軟,你是沒吃飯麼?”許之恒涼涼地看他一眼,帶着嘲諷的笑意,“方庭予,半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弱了。”
“你|他|媽放開我!”
方庭予疼的倒吸口涼氣,轉過頭瞪着許之恒,眼神變得冷冽,要不是他餓的沒力氣傷口又疼,怎麼可能這麼慢,他的速度一向是最快的,連腺體二階分化的方澤成都比不過他。
差評,這破醫院光給人挂水不給吃飯,以至于他打不過這個混蛋。
“有本事打過來,怎麼沒本事掙脫啊?”
許之恒順勢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防止他轉過頭去,看他氣的腮幫子鼓鼓的,惡狠狠的瞪着自己,那雙漂亮有神的金瞳裡隻倒影着他一個人的臉,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愉悅感。
他是挺喜歡方庭予打不過他還氣不過他的樣兒,比冷冰冰闆着臉可愛多了。
深邃的視線在方庭予的泛白的嘴唇上停留片刻,許之恒松開他的下巴,捏了捏他的臉蛋兒,惡劣的笑道:“想讓我放開你也可以,跟我服個軟認個輸,我立馬就松開你。”
“你做夢!”方庭予暴脾氣立刻被點燃,怒道,“我才不會跟你這種人低頭認輸!”
許之恒用力捏着他的臉讓他無法掙脫,微微彎下腰将俊帥的臉湊了過去,鼻尖幾乎貼上了方庭予冒着細膩汗珠的鼻尖,他将方庭予之前在森林裡說的那句話還給他。
“我這種人,我哪種人啊?”
方庭予轉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臉頰卻被許之恒死死捏住,一掙紮疼得渾身發抖,張嘴就開始怒罵:“道貌岸然、尖酸刻薄、小肚雞腸、兩面三刀、虛僞至極的兩面派,僞君子,真小人!”
他真是恨不得将所有腌臜不堪的詞都用在許之恒身上,在他心中,許之恒就是世界第一大反派,就該千刀萬剮喂怪物那種。
偏偏臉蛋兒被人捏着,連罵人的話說的都軟綿綿比人矮了一截。
“哦?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啊,形象還挺飽滿的嘛!”
聽着他用這麼可愛的口音說着貶低他的詞,許之恒還挺得意的,笑了下,加重了手上力氣,“真不求饒?”
“讓我求饒門都沒有!”
也是,他這性子甯願疼死了也不會認輸的,看他炸毛的耳朵,臉色也越發蒼白,手指用力扣在牆上,包裹着指尖的紗布開始慢慢滲紅。
許之恒心裡一緊,本打算跟他開個玩笑的,實在舍不得讓他二次受傷,趕忙松開了他,不過犀利的眼睛像是要将眼前的緬因貓Alpha洞穿一樣。
方庭予忍着疼一把推開他,後背抵在牆上,劇烈的喘息着,眼神兇的能殺人:“你個混蛋!”
許之恒看着緬因貓Alpha臉上被捏出的兩道紅印兒,挾帶着意味深長的眼睛眯了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為尊,弱者隻有被欺負的份兒,你這暴躁易怒的性格會成為你的緻命弱點,若是不磨砺磨砺上了戰場或者執行任務,隻有吃虧的份兒。”
方庭予深吸一口氣壓下腹部的疼痛,“别在這兒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誰啊,憑什麼管我?”
他的性格怎麼樣關他許之恒什麼事兒,家住海邊呐,管那麼寬。
許之恒盯着他出了會兒神,沉默片刻,勾了勾唇角道:“我隻是不想我的舍友死的那麼快,經常換舍友也很麻煩的。”
“你說什麼?”
方庭予一臉疑惑地看看他,沒聽明白他這句。
許之恒笑着擡了下眼皮,睨了他一眼,“你和我,我們是舍友,即日起要住在一起。”
他指了下方庭予,又指了指自己,非常有耐心的跟他解釋道,“海洲學院的新學員們會以成績排名分配宿舍,每期入學考試的第一名住在一起,你在這批新學員中的總成績排名第一,嘿呀巧了,我是上期學員中的第一,按照規定,我們兩個自然要住在一起。”
“滾,什麼狗|屁|規|定,誰要跟你住一起啊。”
要跟許之恒住在一起,方庭予簡直要瘋了,一把推開他,罵罵咧咧的捂着肚子離開,“傻|逼才跟你住一起,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許之恒看那炸毛的貓崽子笑了一聲,摸了摸左耳廓上閃着光的耳釘,然後又看向那隻緬因貓Alpha的背影,“你這笨貓自己罵自己啊?”
看到方庭予的身影從拐角消失了,許之恒嘴角的笑容才緩緩褪去,略微落寞的垂了下頭,“又軸又倔,什麼都不明白,還不服管教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