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快速解決微博上黑熱搜的辦法就隻有——
鈔能力。
找陸尋昭幫忙确實是個好辦法,隻是姜棠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他開口。
上次是心裡跟姜妤較着一股勁,才鼓起勇氣貿貿然去找他。
但是這一次事發突然,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實在是下不了決心去找他尋求幫助。
電話裡是長久的沉默,姜棠做了番心理鬥争之後,弱弱說道:“要不算了吧,還是想想别的辦法……”
能很清楚聽到電話對面的陶娜深吸了一口氣:“别慫啊!有這麼好的資源别浪費了呀!”
陶娜不理解也不尊重她的想法,當即勸說她:“你倆可是夫妻诶,他用現有資源幫你渡過難關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就是……”姜棠話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跟他不太熟。”
嗯。
是真的不熟。
雖然夫妻之間該做的事都做了。
她也深刻發揮了演員的本質,在外人面前塑造了一個完美的恩愛夫妻形象。
但是她打心底裡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還很生疏,做不到像陸聞音那樣一遇事就報上陸尋昭的名号。
陶娜:“……???”
你倆的關系都好到釀釀醬醬了,這叫不熟??
陶娜心底滿是疑惑和不理解,但還是順着她的話說下去:“這好辦啊,不熟最好了!你可以心安理得把他當做工具人。”
“你看啊,”陶娜不放過一點機會,循循善誘,“你從他手上每拿到一個資源,你就相應的給他一點好處,這不就扯平了嗎?”
“他不像是差這點好處的人吧?”姜棠并不贊同陶娜的話,陸尋昭手握那偌大的家業,哪能看得上她給的小恩小惠。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吧,換作别人當然沒戲,但你是誰啊?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叫什麼——”
“诶!夫妻情\趣。你懂不懂啊?”
陶娜自問自答,說得斬釘截鐵,似乎對馭夫之術很有獨到見解。
姜棠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下意識忽略了陶娜牡丹至今的事實,她俨然把陶娜當成軍師,虛心求教:“那我該怎麼做?”
陶娜:“很簡單,日常關懷。”
*
此刻同一時間,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金色晨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在地面上撒下一地光斑,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聳立的高樓和樓底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
陸尋昭剛結束一場早間會議,推開辦公室的門,徑直走到真皮辦公椅上坐下。
秘書靳全随後敲響辦公室的門。
得到準許,他拿着幾份文件和一杯剛泡的咖啡快步走了進來。
“陸總,您讓我查的人查到了……”
把還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到辦公桌面上,靳全一邊翻開文件遞過去,一邊說:“此人是安鑫藥業甯總的獨女,甯思琦,經常混迹在各類聲色場所,近來似乎跟華晟影業姜家的大小姐走得很近。”
陸尋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側眸掃了兩眼文件,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面容上的神情冰冷到了極緻。
冷硬指骨在純黑色桌面上敲了兩下,薄唇輕啟:“與安鑫藥業的合作全部取消,同時掐斷他們的一切資金來源。”
陸尋昭輕飄飄一句話就将安鑫藥業的飄搖結局定下。
靳全很少見陸尋昭對競争企業下死手的樣子,更何況對方還是合作企業。除了剛接管陸氏集團的時,年輕氣盛的陸尋昭不顧董事會老股東的面子,強勢地将集團内部重新洗牌。
也不知道甯思琦哪裡得罪了陸總,惹得他大動肝火。
靳全替無辜受牽連的安鑫藥業默哀一秒,在心裡默默點上了一支蠟燭。
默哀完,靳全照例彙報陸尋昭今日的行程:“今天中午要與緻林集團董事長夫婦共進午餐,下午和海外分公司有個視頻會議,晚上還有個私人應酬。”
彙報完行程,見陸尋昭神色淡淡,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靳全轉身退出辦公室。
陸尋昭處理工作時不喜歡被打擾,因此手機被調成了靜音。
臨近中午,他打開靜音的手機,才看到來自一小時前的消息和電話。
春日海棠:「你今天在公司嗎?」
春日海棠:「吃午飯了嗎?」
春日海棠:「在開會???」
春日海棠:「怎麼不接電話?生氣.jpg」
春日海棠:「流淚貓貓頭.jpg」
看到這一連串的未回複消息,陸尋昭眉心一跳,剛拿起内線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
起身從角落的衣帽架上拿起西服外套披上,長指優雅迅速地扣好紐扣,往外面走。
還堅守在工作崗位随時待命的靳全聽到辦公室門打開的動靜,還以為陸尋昭記錯了時間,迅速站起身委婉提醒:“陸總,緻林集團董事長夫婦還未抵達榕城。”
陸尋昭腳步不停,淡淡瞥了他一眼:“找個理由推了,另外備上一份厚禮你親自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