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書裡,主角攻受成年後,對他們的幸福生活自然多有描寫——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每次主角攻受那啥,受都會羞憤地罵攻驢鞭。
對于主角攻的驢鞭,作者多次用“雄偉”“壯觀”“龐大”“巨龍出海”“保溫杯”等詞描寫過。
以至于田阮看完原文,在腦海裡形成了“主角攻本體就是驢鞭”的形象。
大不大?超級大。
田阮覺得自己說的沒有半點毛病,但此時此刻,他面前的主角攻受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田阮:“……我說的是真的。”
同學們紛紛豎起耳朵——真的?你看過學生會會長的……那啥啥?
在這氣氛的膠着的時刻,輕柔的鋼琴鈴聲響起,穿着職業黑白裙裝的女教師走來,扶了扶無框眼鏡問:“你們做什麼?”
路秋焰退開兩步,不敢看虞商,“我回班裡了。”
虞商杵在原地,薄唇抿緊,修長的手指僵硬地握着。
這位教師是1班教語文的,也是班主任,三十有八,作為特級教師性格嚴肅,不苟言笑,上課從不遲到一秒,她掠過虞商走進教室,“進來。”
教室内頃刻安靜下來。
班主任将課本放在講台上,站在半是大屏半是黑闆前,“《赤壁賦》都會背了?”
大家就跟鹌鹑似的翻出課文默默誦讀。
虞商回了自己的座位,田阮局促地站在講台邊。班主任掃視教室,指了個位置,“你坐那兒。”
田阮聽話地坐在虞商前面的座位,靠窗,能看到大片的草坪與涼亭,再遠處就是四層的餐飲大樓,底樓的餐廳自從發生燃起爆炸後,就封鎖重新裝修,預計還要一個月後才能開放。
貴族學校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一個年級十來個班,一班也就二十多人。教室又十分寬敞,一人一張桌子也占不滿。
“這位是新來的田阮同學,大家歡迎。”班主任出聲。
周遭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新同學好。”“你好勇。”
田阮站起來,“……大家好。”
班主任:“坐下背書吧。”
田阮拿出課本,翻到有赤壁賦的那一頁,默默誦讀起來。遇到稍稍忘記的,他就拿出古漢語詞典查閱。
想來這位語文老師真的很嚴格,背書時都沒人聊天開小差。
直到小提琴樂聲于廣播内悠然飄揚到每一個教室。
坐鎮的班主任起身離開教室:“田阮,你來一下。”
田阮沒有慌,他這種“插班生”和班主任談話是應該的。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到了二樓辦公室後,裡面還有李校長。
李校長溫和地招手,指着桌上的甜品,“小休時間到了,過來吃點東西。”
德音高中不光課程自由度極高,還有豐富的時間安排,比如小休、午休、下午茶,甚至還有一周一次的娛樂時間。
在此娛樂時間内,可以舉辦各種活動,比如舞會、演講、運動,也可以離校回家。
“多謝校長。”田阮禮貌地說,“但我不在這裡吃了,被人看見不好。”
教師辦公室的門通常是不關的,路過能一眼看到裡面的情況。李校長沒有勉強他,喝口茶說:“那好,你在學校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跟我說。”
田阮:“嗯。”
“那你去茶廳,和同學們好好相處。”
茶廳就在餐飲樓内,每個班級都有專屬的,喝茶小休時通常都會在這裡度過。
田阮沒興趣去小休,他回到教室看書。
虞商也在,像是專門等他呢,起身到他桌邊扣了扣桌面,“出來。”
“我要看書。”
“到學生會報個名,我必須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
田阮微微睜大的眼睛盛滿亮晶晶的疑惑:“為什麼?你不是不想跟我有關系?”
虞商語氣平淡,臉上的表情卻快要繃不住,終究還是個半大少年:“我是不想,但你看上去跟我很熟。”
“哪裡熟了?”
“可以扒褲子的熟。”
“……不可以的,我是你小爸,你要尊敬我。”
“尊敬是相互的。”虞商懶得扯皮,“如果我爸知道你妄議我的尺寸,你猜他會怎麼想?”
田阮的解釋有些無力:“我隻是想讓你在路秋焰面前留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