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目猙獰,陡然看到田阮,不由得破口大罵:“卑鄙!無恥!我跟你沒完!”
田阮:“打個沒完?”
“……操!停手!啊!”
直到那三人實在咬牙切齒受不住,這才求饒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田遠。
管家拿來三份保證書讓他們簽了,就算沒有法律效應,也能震懾住。三人狼狽不堪地跑了。
田阮問管家:“是虞先生讓你們這麼做的?”
管家憤憤:“虞先生調到了酒店那晚的監控,發現夫人您被按在洗手池裡,差點沒了命,先生真是心疼極了!”
“……”
“夫人放心,以後有任何人欺負您,虞先生一定會打得他們滿地找牙、鼻青臉腫、再也不敢。先生夫人真是恩愛呀!”
“…………”
田阮什麼都不想解釋了。
三個炮灰剛走,又來了一位稍顯重量級的炮灰——趙铨。
趙铨身形胖墩墩的,從車裡下來的時候明顯停滞了一下,猶豫着走到莊園大門前,“各位,都是迎接我的?”
管家笑眯眯:“是呢趙老闆。”
随後手一揮,四五個保镖上前直接開打。
趙铨啊啊慘叫:“你們幹嘛?!”
管家就跟皇上跟前的大太監似的,掐着嗓子說:“趙老闆惹了不該惹的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又有一個被“邀請”上門的人挨揍,田阮都看呆了。
揍的時間不長,也就十幾分鐘,管家示意保镖收手。那趙铨已是灰頭土臉,滿身狼狽,如同一顆巨大的糞球,顫顫巍巍站起來,面如菜色眼袋哆嗦:“你們、你們……”
管家:“趙老闆還不走?”
趙铨最終什麼也沒說,爬向自己的車,一踩油門差點翻山溝裡。
賀蘭斯悄然離田阮遠了兩步。
田阮風中淩亂地問管家:“豪門都這樣嗎?”
管家挂起職業微笑:“不是,隻有虞先生對夫人特别寵愛。”
田阮再也不想聽到“寵愛”這個詞。
說曹操曹操到,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駛上山來,至莊園門口,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從後座下來,仗着身高眼睫微垂掃視衆人,淡聲道:“都杵在這裡當木樁?”
田阮是其中最矮的,氣勢不足說:“爺爺他們來了。”
虞驚墨長腿闊步走進大門,将閑雜人等置若無睹,“他們帶禮物了嗎?”
“二嫂帶了草莓蛋糕。”
“其他人都兩手空空?”
“也不是,帶來了辱罵。”
虞驚墨腳下一頓,側過臉看着田阮,“罵你什麼了?”
“沒規矩,恃寵而驕,臉大,架子大。”
“他們說錯了。”
田阮委屈巴巴點頭。
“你的臉很小。”
“還有呢?”
“都小。”
“……”田阮氣鼓鼓地看他。
虞驚墨唇角微勾,說了句“給你出氣”,擡腳先一步進入客廳,果然多了許多人。他冷眼一掃,上位者的威壓登時将他們震懾住,不敢高聲語。
“爺爺,二叔,三叔,你們是聯手欺負我夫人?”
虞老爺子眉頭狠狠一皺,“這是什麼話?”
虞驚墨淡淡道:“你們大約也看到了,欺負我夫人的人,我會将他們請上門打一頓。”
“……”
虞二哆嗦,“你、你敢打我們?”
虞驚墨:“不敢,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你們欺負我夫人,我也隻能從其他方面彌補給他,比如你們名下的公司?”
所謂打蛇打七寸,虞驚墨當家之後,分給那些叔伯的公司都有他的股份,他想收回,那他們就會一夕之間破産,去喝西北風。
“二叔,就你的公司,可好?”虞驚墨輕輕攬住田阮肩頭,側顔如峰巒,垂眸一瞥身邊的青年。
田阮擡眼對上,心領神會,這就扮演皇帝的妖妃:“一個公司哪兒夠,我要十個八個公司,才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虞二:“荒唐!”
田阮沒忘自己是虞驚墨的盾牌,火力全開:“二叔要是再咄咄逼人,我今晚就吹枕邊風,把你趕出虞家。”
狐假虎威的田阮得意地看着虞驚墨,是這樣對吧?
虞驚墨眉梢微挑,唇角弧度上揚,“枕邊風?現在就吹。”
田阮:“啊?”
虞驚墨趕人:“現在,是我和夫人的二人世界。各位請回。”
虞家人:“……”
即将吹枕邊風的田阮:“……”
怎麼吹?不會真躺一張床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