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驚墨:“我很好奇,我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形象?”
田阮:“?”
虞驚墨:“一個不解風情,隻知道賺錢的機器?”
田阮回想原著,點了一下腦袋,原著的虞驚墨着墨不多,但确實隻要出場,必然與錢财挂鈎。在生意場上,虞驚墨就是個雷厲風行、手段冷酷、不近人情的人。
就連對自己的養子感情都淡淡的,遑論對其他人。
虞驚墨氣笑了。
田阮又開始抖,蹩腳地找補:“也不是,您還是、還是挺善良的。”
至少在原著裡,虞驚墨再被田遠挑戰容忍度,也沒想過殺人滅口,作為主角攻的養父,必然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虞驚墨的名下還有專門幫助孤兒與留守兒童的基金會,每年撥出真金白銀去捐助。
就算這種捐助隻是為了商業上的臉面,為了獲取政府的信任與好感,有99%的算計,但至少,那1%是真的幫助了一群年少失怙的孩子。
“善良?”虞驚墨沒想到他會用這個詞形容自己,眸光冷卻下來,“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為什麼逃跑?”
田阮:“……”圓不上了。
回到莊園,虞驚墨腿長先一步下車,來到另一邊車門,朝田阮伸手。
田阮猶疑地把手遞過去,虞驚墨一把拉過,從口袋掏出檀木串珠,套上田阮白皙的手腕,“别再丢了。”
田阮戰戰兢兢點頭,“好的。”
虞驚墨看着他眼睛,“我沒兇你吧?”
田阮搖搖腦袋。
“那你怕什麼?”
“……”田阮很難不怕,虞驚墨沒想過要他的命,但他的命在這個世界不值一提,如果他不努力自救,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虞驚墨沒再說什麼,吩咐了一聲劉媽給田阮做生煎,便自顧去上班。
田阮低頭撫着腕上的串珠,無語凝噎。
“你看看你,髒得跟隻小野貓似的。”劉媽笑着趕人,“快去洗洗吧,生煎馬上就好。”
管家已經提起田阮的包袱上樓,誰都沒問田阮究竟是怎麼回事,主人家的事,他們無權過問。
田阮就去洗洗下樓吃飯,吃得食不知味,宛如上墳,劉媽一度懷疑自己放多了胡椒粉,夫人才會一副苦瓜臉。
劉媽悄悄嘗了一個生煎,味道沒變啊。
一整天,他們的夫人都是這麼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态,尤其是被管家帶着“散心”之後。
散心的主要内容是管家帶田阮認識莊園的監控設備,親身帶他查看各個監控的點位,其中就包括那棵桂花樹不遠的圍牆牆頭。
田阮:“……”
管家是個穿着得體的中年男人,大家叫他王管家——一語雙關,管家姓王,也是虞家絕對王權代表的管家。
虞驚墨就是這個家的王,無人敢違抗他的命令,除了田阮。
管家:“夫人是第一個讓虞先生親自抓捕的人。”
田阮:“……抓捕?”
管家眯眼一笑:“不好意思說錯了,是親自請回家。”
田阮:抓捕真的好形象。
就這麼一臉麻木的到了晚上,田阮聽到庭院裡汽車駛入的動靜,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來,用來打發時間的英文書籍從腰間落到地上。
虞驚墨已經長腿闊步地走了進來,田阮心虛地撿起書,不敢看人。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虞商來了,“一家人”用餐。這一幕不像父母兒子,倒像精英大哥和他的兩個倒黴弟弟。
吃過飯,虞商和虞驚墨例行公事說了幾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虞驚墨則去了書房,處理今天剩下的工作。
田阮期期艾艾地跟在後頭,至書房門口,虞驚墨回頭問:“有事?”
“……你忙完再說。”田阮扭頭就走。
虞驚墨繼續自己的工作,一直在書房忙到将近晚十點,他關閉電腦,回卧室準備洗澡睡覺。然而一進門,他就看見一道纖弱的身影坐在小沙發上,腦袋一點一點,聽到門聲後兔子似的驚跳起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慌張地看過來。
虞驚墨腳下一頓,面不改色問:“在我房間做什麼?”
“等你。”田阮小聲地說。
“等我?”虞驚墨看着他,“你要和我上床?”
田阮:“…………沒有!”
“那做什麼?”虞驚墨擡腳走近他,仗着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眼前主動送上門的漂亮青年。
田阮被那張冰寒中透着股說不定意味的俊美臉龐逼得一抖,為了降低這種被身高帶來的壓迫感,他站了起來,“虞先生,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