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在布魯德海文的邊界處,距離他現在的位置不算遠。
彼得把耳飾收在了系統背包裡,有些忙亂地朝着那個方向直線跑去,然後找了個相對隐蔽的角落換裝,方便自己能夠近距離地抄近道從空中蕩過去,這邊的地理位置很複雜,有許多小巷和牆壁。與夜翼相對峙的是一個頭盔黃黑相間的奇怪男人,身上的盔甲很富有金屬的質感但是在他的動作下又顯得很靈動,他雖然身上有着熱武器,但是使用着刀和夜翼搏鬥,且隐隐占了上風。彼得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非常強,而夜翼的舉動開始遲緩,應該是失血過多導緻的乏力。
不需要思考,他就選擇加入夜翼那邊,飛速地踹進去但是那個男人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飛速的躲開了。他想得打斷他們的節奏免得夜翼被消耗的更嚴重,總之,得先打亂節奏?
雖然說起來不好意思,但彼得其實并沒有幫上忙,打個比喻就是在兩方能舍難分的打在一起時他推遲了兩邊的接觸時間,但是并沒有什麼用。而且自己還被卷進去挨了幾下,他感覺那幾個肘擊再用點力能把他的胃酸都敲出來。不過幸好自己的身體素質還行所以能夠撐住。
男性隻是略微看了他一眼,看出他沒有任何說過訓練的痕迹之後就失去了興趣,依舊專注着對付夜翼,希望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從他的攻擊角度來看并不希望夜翼緻死,隻是不想要他擋路。
“那是喪鐘,一個雇傭兵,有人說他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術家和刺客是有道理的。”夜翼喘着氣,盡力不在戰鬥中分神。彼得在應對這種經驗老練的雇傭兵顯得很局促,沒有發揮出自己應有的實力。而對方顯然也看出來了這一點,雖然對彼得的身體素質有些興趣,但也沒有更進一步地對付他,隻是偶爾在彼得湊近的時候擊退他。
借着彼得的加入擾亂了局勢,夜翼拉着他往後退了幾步迅速地離開。而喪鐘并沒有追擊而是從反方向迅速地消失在視線裡。彼得看着自己界面上閃爍的預警符号再看了看夜翼,他看起來似乎傷口沒有那麼嚴重。但是當喪鐘離開之後夜翼才緩緩地撐着靠在了牆上,捂着小腹部位給自己上壓力繃帶。
以彼得的視力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露在外面的部位煞白且在流汗,身上的刀傷近乎有點外翻帶去血肉,他耳邊的傳呼機還是冷靜地工作着傳遞出滋滋的電子音。而夜翼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遲疑但是平穩。
“……彼得·帕克?”
不得不說,當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來時他的腦子亂了片刻,就像是有一座大鐘在耳邊嗚嗚的敲着。但是他很快就摸着腦袋強作鎮定地回答,“嘿你在叫誰、你的朋友嗎?聽起來名字蠻普通的——我的意思是難道你有什麼事情需要他?”
“路線以及年齡,之間還有很多有問題的地方就不用一一列舉了。我雖然比不上蝙蝠俠或者紅羅賓的偵查能力,但是近距離接觸以及線索認證還算多。”夜翼的聲音放的溫和,而且語氣中越來越确定,“你并不擅長掩飾,即使隔着布料裡的微動作也依舊可以辨認。”
彼得放棄了掙紮,既然對方敢這麼确定的說,那一定是有真實的證據,他從來不低看這些義警前輩,而且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身份被好人知道了,會有什麼問題。後期加入團隊了,肯定也會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普通人身份。他單摘了頭套對着對方點頭,先前被頭套束縛着的棕色短發顯得有些淩亂,他的表情也相當的不适應,大概是從來沒有嘗試過在蜘蛛俠狀态下隻脫頭罩暴露出彼得·帕克。
“你認識我?或者是查了進出境……好吧、拜托你一定不要告訴别人。”
夜翼還沒回話,緩緩地擡手摘下了他的多米諾面具,一張非常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彼得面前,隻是由于受傷,臉色和唇部都變成了一股像是塗抹上了石灰般的蒼白感覺,但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依然是原來的色澤。
“迪克!”
彼得近乎是受到了驚吓一樣尖叫出聲。
迪克還是俏皮地沖他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靠在自己嘴前示意他小聲點,不要聲音太大而暴露出了位置。彼得于是捂住嘴點頭,大腦混亂的像是被五百隻鴨子踢過再踢回來一樣有些木楞地站在了原地。
“這樣就公平了吧?其實我一開始并不确定,但是這次你的表現太明顯了,從海藍湖苑的129号店鋪直接沖向這裡,中間的攝像頭可不是擺設。”迪克對彼得的不謹慎歎了口氣,但也許是歎氣的姿勢扯動了傷口他很快又痛的撕了一聲。
這時彼得才想起他的重傷,“需不需要叫救護車?你的傷口還沒處理。”
“不用,我在附近的安全屋裡面有足夠的藥物來處理。”迪克休息了一會兒,扶着牆再站了起來,剛剛才被包裹好的繃帶已經又浸了血漬。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應急措施,不需要太過于在意,目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去上藥。
彼得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的狀态幾乎是完好的,讓他指路去安全屋。迪克權衡了利弊之後同意了這個建議,甚至興緻勃勃的在彼得的蛛絲帶動下蕩了會。
“這種感覺和鈎爪挺不同的,而且彈性更大。”迪克客觀地評價了下這種順風車的感覺,雖然言語遊有些虛弱但是至少沒有因為失血昏迷。直到到了地方他才揮手示意彼得停下,這邊的位置非常的偏僻,周圍幾乎沒有任何人,他們迅速走進屋中免得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