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站在高高的樓梯上,這就是他來到布魯德海文的原因,通過他在網上的搜索,布魯德海文是個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城市,雖然沒有被封鎖的城市哥譚更加危險,但也算是難得危險的地方,大概程度相當于夜晚的紐約。
彼得從莉娅那裡得知了他的兒子的住址,是一棟帶小花園的私人住宅,位于比較偏僻的郊外,在比對詢問了火車站附近的工作人員後,他跌跌撞撞的終于找到了地方。隻是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裡面的燈光是熄滅的。
他沒有辦法,在左右環視後發現這邊并沒有監控器,不知道為什麼,正好處于一個監控的死角。再确認不會被發現之後,他三下兩下翻上了圍牆準備從窗戶裡看一看。從外面的窗戶來看,窗台上堆滿了灰塵,似乎是很久沒有人住的地方。從窗戶裡面可以一直望到走廊,走廊上一片空曠。
彼得覺得這裡的情形不太對勁,他的腦袋裡面滴滴作響,就好像什麼第六感一樣的東西在發出警報。
他猶豫了片刻後翻身打破了窗戶,幸好周圍很偏僻也不會有人聽到聲音。彼得從外層建築潛進走廊,灰色斑駁的牆漆襯托出了有些恐怖的氛圍,他繞過走廊前往常理來說的主卧室。很顯然這裡曾經有人住過,隻是住戶應該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來過了,他擡頭記下了大體的布局,并且用遊戲自帶的截圖效果截下了面前的位置。
走廊裡面很空曠,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周圍根本沒有任何裝飾物,就好像一個毛胚房一樣空空如也,腳下踏的是木制地闆,踩上去吱呀作響。
雖然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腦袋裡的響聲越來越密集,随着到達主卧的瞬間,大腦疼痛的近乎要停止工作。
彼得縱身躍起,在空中翻滾了兩三個跟頭,而在他離開卧室之後中間瞬間産生了爆炸。從背後砸來的磚塊和爆炸引起的沖擊力近乎能擊碎一個成年人的脊椎,但是由于他躲開的及時隻是被背後的火焰掀飛了出去。承重柱的斷裂使房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傾塌,而直到房間徹底燒起來的前一刻,他才從裡面灰頭土臉的沖出來。
這個時候血條已經降了二分之一,身體狀态變成了虛弱,他的右眼被血糊了,甚至眼前的視線都有些模糊。痛感倒是由于遊戲被降低的隻剩百分之二十,但還是非常的疼痛,他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痛,就好像全身都骨折了一遍。
當他艱難地從廢墟裡挪動自己的腳時,壓在身體上的磚石被什麼東西處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結束後,一隻被黑色緊身衣包裹的手伸到他面前。
青年以一種專業利落,不會造成二次傷害的姿勢把他從廢墟裡面刨了出來,那隻在他周圍為他減輕傷害的胳膊上肌肉厚薄均勻,胸前藍色的羽翼好像會飛翔一樣随着他的動作變化着,随着起伏的肌肉線條向外延展。
他記得這是專屬于布魯德海文的義警——
夜翼。
知道有支援過來了,自己不會有事,彼得放心的在低血量的限制下暈了過去。
理查德·格雷森AKA夜翼。是近些年出現在布魯德海文負責深夜維持治安的義警,之所以是義警,因為從某種方面來說,深夜在天空上飛來飛去打擊犯罪是被法律所不允許的,很多人都稱呼他們為蒙面怪胎。
但他覺得自己隻是在踐行正義,能夠幫助到更多需要幫助的人,維護城市的安全。
夜翼這次負責追查的是布魯德海文最近的走私案件,走私藥劑的信息收集不夠,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群罪犯聯合在了一起,越來越狡猾。他在追尋線索時差點跟丢,直到最後才捉住了一點尾巴,從收尾的線人那裡得到了情報。
他來到據點的時候,正好發生了爆炸,房子在他面前化成了一片廢墟,應該是因為被發現他正在順藤摸瓜這條走私線路,為了毀滅證據所以引爆了早就埋好的炸彈。
“可惡!”見到面前的線索再次被剪斷,夜翼不由得有些煩躁。
在灰燼彌漫的廢墟裡,他看見了一道血漬,被壓在石闆下面的人很明顯狀态不對,夜翼沖到他的面前觀察到這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應該隻有高中的年紀。身上被碎的瓦片沙礫刻下了傷痕累累,血液從傷口處緩緩地滲透了出來,少年還有意識,在看到他之後才暈倒。
他不清楚這個人和他追查的集團有什麼關系,但是很顯然放任一個無辜受傷的市民在這種地方不符合他的原則。
他把少年從現場帶走,并且收集後消除了他在當地的血迹DNA,将他送到布魯德海文警察附屬中心醫院救治。
彼得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病床上,消毒水的氣味彌散到鼻尖,他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感覺不太适應。他再次擡眼看到自己的血條,已經緩緩地恢複到三分之二,但是還挂着輕傷的debuff。他現在已經不擔心了,他知道以諾會幫他屏蔽自己不正常的基因。
“你醒啦?”面前伸來一隻手,很友好的晃了晃,還順道往他躺着的被子上放了一盤子兔子蘋果,“感覺身體怎麼樣?”
“謝謝,請問你是?”彼得的視線在可愛的蘋果上停留了片刻,他看到了一個穿警服的青年,警服襯的他的身材勻稱而富有力量,眼睛藍的很溫柔,五官恰到好處地顯得真誠而帥氣。很明顯這是個警察,而且年紀不大。
“你好,我是布魯德海文的警察,夜翼在廢墟裡發現了你,所以送你來到了這裡。”警官思索了片刻,發現了他的茫然,于是告訴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