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偏遠星系,能這麼快知道美術館暴動事件,不管是盧卡斯本蟲是自己知道的還是從他戰友那兒聽說。
相隔距離那麼遠,要想在一天之内收到消息最有可能的就是通過星網。
可是不管是事發後出了美術館還是現在,他在星網上搜索都沒有相關事件的報道。
溫俞把本子上的信息歸類連線。
最後得出了一個出乎意料但有合乎情理的結論。
或許雌蟲們有單獨的隻屬于雌蟲的信息網,這樣也能解釋問什麼雄蟲和雌蟲會有信息差以及盧卡斯遠在萬裡之外,也能知道維斯特星上的事。
想起之前搜不到的美術館事件,溫俞之前以為是還沒來得及報道,現在想想可能是早就報道在星網上了,隻是雄蟲看不到而已。
但是關于暴動雌蟲的蹊跷行為,溫俞還是沒想通。
炭筆在速寫本上畫來畫去,畫到最後,實在想不明白,溫俞也不為難自己,把稿紙撕碎丢進馬桶。
摸了摸已經自然風幹的頭發,溫俞把擦頭的濕毛巾扔進髒衣桶就準備上床休息。
昨天睡得晚,今天事情多,溫俞才沾着床,睡意就瘋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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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 卧室 23:36
月光透過窗紗的縫隙照在床上,寂靜房間内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喘息聲。
床上,原本已經睡着的溫俞猛的睜開雙眼,雙手撐着床面坐起身,半靠着皮質的床背上大口喘息着。
房間内一片寂靜,溫俞的耳邊隻有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放大的心跳聲。
伸手薅了薅飄到鼻子上的頭發,溫俞才發現自己腦門上全是冷汗。
想起剛剛做到噩夢,溫俞現在還心有餘悸。
冷靜過後,溫俞看了看時間晚上23:40。
回想起剛剛的噩夢,沉默片刻,溫俞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把身上粘膩的冷汗沖掉,換上睡衣,起身向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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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 卧室
洗去一身黏膩,等溫俞坐電梯到四樓時,已至午夜。
溫俞打開卧室的門,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一股撲鼻的玫瑰香迎面而來。
看着床上好似已然熟睡的雌蟲,溫俞在門口站了會兒,想起之前的噩夢,溫俞在心裡歎了口氣,認命般的關上卧室門後,向大床的另一側走去。
蘭德裡是蘭德裡,蟲蛋是蟲蛋。
溫俞因為他們兩蟲之見的矛盾,至蟲蛋于不顧。
蟲蛋在孕育期間本來就需要雄父在旁用精神力和氣味安撫,才能正常發育,更别提蘭德裡肚子裡是兩個蟲蛋。
本來就情況特殊,昨晚溫俞沒陪着蘭德裡,在三樓卧室睡,今天蘭德裡又才做的手術。
溫俞在三樓剛睡着就做了關于兩個蟲蛋的噩夢,實在不放心,才上來陪着。
輕手輕腳的爬上床,溫俞看了眼身旁躺着的裝似沉睡的高大孕雌。
懶得拆穿他,溫俞小心的用精神力包裹住蘭德裡高聳的孕肚,慢慢向兩個蟲蛋輸送着溫和的精神力。
直到蟲蛋吸收速度明顯變慢,溫俞才慢慢收回精神力,躺下床閉着眼休息。
……
溫俞閉上眼後,卧室裡除了小夜燈的暖光外一室寂靜。
良久,直到身側傳來規律的呼吸聲,蘭德裡才慢慢睜開眼睛,擡手摸了摸孕肚,蘭德裡轉頭盯着溫俞看了會兒,才擡手關掉夜燈。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