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是要去看春夏的畫展嗎?”
溫俞點點頭,問道,“畫展裡有你喜歡的作品嗎?我可以幫你帶回來。”
溫俞并不驚訝蘭德裡知道他出門是為了看展,他平時不愛出門,也沒什麼愛好,平日裡就喜歡畫點油畫。
春夏是蟲族有名的畫家,這次在威斯特星辦展的規模也不小,蘭德裡能知道并推測出他出門的目的并不稀奇。
“我不怎麼懂賞畫,雄主看着有喜歡的,直接拍回來就好。”
溫俞點點頭道,“也行。”
等到溫俞出門時,道柯特醫生正站在門口,指揮着帶來的助手們搬着一個巨大的木箱進屋。
對于蘭德裡的事,溫俞這些年來一向是不怎麼過問的。
要是在蘭德裡懷蛋前,别說道柯特醫生隻是搬個大木箱進屋,就是搬十木箱東西,他也是不會過問的。
不過蘭德裡如今懷着蟲蛋,溫俞看着他們搬的應該是什麼醫療儀器,就停下來站在一邊,多嘴問了幾句。
“道柯特醫生晨安。”
“晨安。”
道柯特醫生盯着搬箱子的助手,聽見有蟲和他問好,頭也不回的回了句晨安,回完才發現好像有那麼絲不對勁。
已知這裡是蘭德裡元帥的家,除了自己帶來的蟲并沒有外蟲。
蘭德裡元帥的聲線他絕不會認錯,排出元帥那和他打招呼的蟲是誰,似乎并不難猜。
反應過來的道柯特醫生也顧不上盯着儀器了,忙轉過身同溫俞緻歉。
“尊敬的殿下,向您緻以我真誠的歉意,請您原諒我剛才的敷衍,向蟲神發誓,我決不是有意為之。”
道柯特醫生是個上了些年紀的雌蟲,此刻他滿臉緊張的盯着溫俞,生怕他真的計較起他剛剛的失禮。
好在溫俞并不在意這些,他隻是想問那木箱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您是說那個箱子嗎,那裡面裝的是一個檢查需要用的儀器,殿下。”
聽到溫俞的問話,道柯特醫生當即笑着回答道。
溫俞看了眼笑的很假的道柯特醫生,第六感瘋狂作響,似乎在告訴他這裡面有什麼蹊跷。
具溫俞觀察,在他開頭問木箱裡的東西時,道柯特醫生雖然看起來在笑,但他的微表情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剛剛向他緻歉時,道柯特醫生的微表情都沒緊張到這個地步。
不過溫俞并沒有在追問下去,道柯特醫生也隻是個打工蟲,為難他也沒什麼用。
想起之前的預檢報告中消失的第二個蟲蛋,溫俞意識到這似乎是個查探真相的好機會。
溫俞轉身回到他之前在三樓的卧室,找到了他之前無聊時做的小玩意。
随手拿了個櫃子裡的其他東西做遮掩,溫俞把監聽器放在了一樓入口處玄關的鞋子裡。
接着就正常出了門,坐着車直奔畫展。
就好像他這次回來真的隻是忘了拿什麼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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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地下室——無菌室
說是無菌室其實更像是一個微型的醫院,蟲族最先進的治療儀器,無菌房裡應有盡有。
讓助手們把木箱裡的機器調試好,退出無菌室,鎖好門,道柯特醫生在門外按了室内消殺模式。
等房間内開始消殺,道柯特醫生帶着兩個助手和蘭德裡一起等在門外。
“剛才雄主和你說了什麼?”
“殿下問了木箱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在得知是醫療儀器後,就沒在問了。”道柯特醫生回道。
“沒有追問嗎……”
蘭德裡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老師,無菌室已消殺完畢,可以使用了。”
助理醫師的聲音喚回了蘭德裡的思緒。
看着一旁等候他決定的醫生,蘭德裡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冰冷的無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