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所有都見到的工作蟲都是雌蟲,在政府部門的相關工作蟲也全是雌蟲。
法院的法官是雌蟲,議會的議員是雌蟲,軍部更是沒有一隻雄蟲的存在。
就連蟲族社會最偏向雄蟲,保障雄蟲各種權益的雄保會,裡面的工作人員也全部都是雌蟲。
雖然周邊的蟲都在告訴溫俞,這種現象是正常的,雄蟲生來尊貴,隻用享樂就好。
但在正常社會體系裡長大的溫俞還是覺得這是很怪異的現象。
如果說是因為雄蟲生來高貴,拒絕從事服務業的工作或者基層工作,這些崗位上沒有雄蟲的身影還說的通。
軍部是雌蟲的地盤,沒有雄蟲也勉強說的過去。
但議會甚至雄保會這兩個地方都沒有一隻雄蟲的身影,這讓溫俞無法理解。
議會是蟲族的最高政府機關,蟲族的法律法規及各項政策都要經過議會投票通過才能實行,是實打實的權力中心。
雄保會更是雄蟲們忠實的舔狗,以雄蟲的意志為意志的存在,有時候他們舔的溫俞都沒眼看。
要溫俞說雄保會和雄蟲的關系,就像是無腦護孫的老奶奶和她的好大孫,雄保會無條件的維護雄蟲的各項權益。
可連這兩個地方都硬是沒有一隻雄蟲的存在就顯的格外的怪異起來。
雄蟲的尊貴和特權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全部依賴于雌蟲的賦予。
他們被圈養在雌蟲為其精心打造的以尊貴為名的無形牢籠裡。
并且在圈養中慢慢失去了野心,能力以及真正的自由。
現在雌蟲需要雄蟲的精神力安撫所以願意供着雄蟲,那麼如果有一天雌蟲攻破了這項難題,溫俞簡直不敢想雄蟲會是什麼下場。
所以自認看的清楚的溫俞隻能選擇隐忍,他沒有發脾氣的資本。
不同于其他高階雄蟲的背後有蟲,他隻是一個沒家族撐腰的外來蟲。
高階雄蟲對于蟲族來說雖然很少,但并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靜谧的畫室裡,溫俞不自覺的來回渡步,走動間發出的輕微聲響,在安靜的畫室裡顯得異常明顯。
意識到自己太過焦躁,溫俞拿起桌上的水杯準備喝兩口降降溫。
水杯端到身前卻發現杯子裡的水早就被一飲而盡。
溫俞正想叫機器蟲保姆送點冰水上來,打開光腦的一瞬間卻改了主意。
反正他現在的狀态也靜不下心裡,倒不如下樓走兩步,權當散心了。
打開冰箱的冷凍層,映入眼簾的不是冰塊,而是碼得整整齊齊的滿滿兩層罐頭。
家裡就兩個蟲,他沒買過,這罐頭是誰買的自是不言而喻。
想找點東西分散注意力的溫俞,随手拿了一盒罐頭看了兩眼,看到罐頭上的産品介紹時不由愣在了原地。
溫俞不信邪的上網查了下該罐頭,浏覽不到一分鐘就默默退出網頁,删除浏覽記錄。
對于該罐頭的功效,溫俞隻能說蟲族真是個開放又發達的星際種族。
他之前還有點好奇饅頭怎麼變蜜瓜的,合着蟲族這都有黑科技解決。
想起之前他倒掉的晚餐和蘭德裡當時奇怪的臉色,溫俞不由沉默了,這事鬧的。
默默把罐頭放回冰箱,溫俞拿着接好冰水的杯子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