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始還好,他隻是天天披着個睡袍,隻是系的比較松,那好歹也算是個正常睡衣。
後面因為懷孕,蘭德裡越來越怕熱,就訂了幾件新的睡袍。
新做的衣服料子輕薄,如果讓溫俞用五個字評價那就是——皇帝的新衣。
當然還是那句話,蘭德裡不穿出去,家裡又沒外人,他想怎麼穿是他的自由。
但溫俞自己看沒什麼,讓别的雄蟲看,他又沒什麼特殊癖好,即使布萊恩再怎麼可愛,他本質上是一個成年雄蟲。
溫俞隻是和蘭德裡感情破裂了,但并沒有特殊癖好。
看溫俞不反駁,布萊恩越說越來勁,“盧卡斯都這麼大了,他的育嬰機器蟲早就過了保質年限了,你家的育嬰機器蟲肯定是新買的。”
“蘭德裡事先知道嗎?還是你直接把孕雌帶進了門,溫俞我覺得……”
“停下!”
眼看布萊恩越猜越離譜,溫俞當即打斷了他,言簡意赅道。
“懷孕的是我的雌君。”
沒想到聽了溫俞的解釋,布萊恩本來就圓的綠眼珠立馬瞪的更圓了,繼而開始了一段新的輸出。
“溫俞你瘋了嗎?新來的孕雌再年輕再漂亮你也不能讓他當雌君啊!你的原配雌君可是蘭德裡!怪不得我看你房間的裝飾有變化……”
看了眼旁邊側躺在抱枕上饒有興緻看戲的蘭德裡,溫俞近乎有些無奈了。
“我的雌君是蘭德裡,最起碼目前為止沒換過蟲。”
怕布萊恩繼續腦洞大開,溫俞更加直白的說了句,“蘭德裡懷孕了。”
“……啊?!”
“……不是?……這?”
您的好友布萊恩因為太過吃驚,喪失了語言系統。
“身為雄主的雌君,孕育蟲崽是我的本職,有什麼疑問嗎,這位雄蟲閣下。”
雄蟲閣下——布萊恩因為太過驚吓,直接挂斷了這次來電。
溫俞有些沒好氣的白了蘭德裡一眼,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溫俞在威斯特星沒什麼朋友,隻有布萊恩偶爾上門,次數多了,總是會碰上蘭德裡一兩次,就布萊克那老鼠碰上貓的反應,溫俞不相信蘭德裡不記得。
時間不早了,起身看了眼小維特睡的正香,溫俞把房間燈換成昏暗的小夜燈,閉上了眼睛。
聽到耳邊的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穩,蘭德裡關閉光腦,想起剛剛溫俞的話,蘭德裡的眸色暗了暗。
他會是溫俞一輩子的雌君,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隻會是他。
昏暗的燈光下,蘭德裡側身看着身旁雄蟲的睡顔,慢慢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九點慫唧唧的布萊恩準時上門,把維特交接給布萊克後,溫俞就回房間睡回籠覺去了。
維特是個懂事的胖蟲崽,一晚上除了吃就是睡,醒了就自己玩爪爪,吐泡泡。
雖然有育嬰機器蟲從旁協助。
但照顧幼崽實在不是個輕松活,即使維特很乖,溫俞還是訂了兩小時一響的鬧鐘,定時起來觀察維特的狀态。
兩個小時醒一次,基本上就是才進入深層睡眠就被叫醒,溫俞明明睡了一晚上,感覺和沒睡沒什麼兩樣。
睡意朦胧間,溫俞感到床塌陷了一塊兒,接着濃郁的玫瑰香襲來,懷裡抱着的柔軟抱枕被抽走,換成了真蟲觸感的人形抱枕。
溫俞眼都沒睜一下,任由雌蟲擺布着。
濃郁的玫瑰香來自蘭德裡每天都要塗抹的孕夫精油,溫俞并不排斥這種味道,甚至隐隐有些上頭。
感覺到小臂搭在了蘭德裡的肚子上,溫俞往上移了移。
意識到自己胳膊上移後,挪到的位置似乎不太對,溫俞也懶得在換位置。
結婚二十年,一個月一次都二百四十次了,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雌蟲懷蛋期間,蟲蛋會在母體分泌一鐘激素,讓孕雌下意識渴求雄蟲的接近。
無關情愛,激素使然,就像當年蘭德裡明明不喜歡他的觸碰,還要把他綁在身邊,甚至到了後期……
後期……
本來就迷迷糊糊的,想着想着溫俞就又睡了過去。
·
或許是昨晚沒休息好的原因,溫俞這一覺睡的很深。
因為睡前外面還是白天,為了避光,房間的窗簾被拉的緊緊的,室内一片黑暗。
溫俞睡醒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被鬼壓床了。
入眼一片黑暗,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讓他難以動彈。
直到腦子完全清醒,溫俞才想起來,他在蟲族,蟲族沒有鬼神之說。
身體的感知比腦子慢一步清醒,直到清晰的感覺傳來,溫俞準備開燈的手停在半空,一時間進退兩難。
溫俞最終還是沒把燈打開,他倒是無所謂,就是難免他身上那位大爺理智回籠後惱羞成怒。
似乎察覺到溫俞醒了,在他腰上做深蹲的那位大爺更來勁了。
顧及大爺肚裡的蟲蛋,溫俞伸-出雙手掐住身上蟲的腰。
哦……忘了蘭德裡現在沒腰了。
見卡不住腰,溫俞隻好改卡為按,好在這回腰上蟲比較配合,真被按住了,要不溫俞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沒了剛剛深蹲時的咕叽聲,一時間房間裡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
時間安靜的過了兩分鐘,就在溫俞以為此次運動就此結束,他能下樓吃飯時,身上的蟲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躺着。”
生無可戀的看向天花闆,溫俞抱着蘭德裡換了個姿勢,改被動為主動,慢慢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