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過被子給人蓋上,她摸了摸她的額頭,熱乎乎的。
她給夏眠報備自己的行程,夏眠在她的帶領下,也會偶爾和她說說她自己的事。
前天晚上,她就和她說過,她昨天要去體檢和打疫苗。
玉琅清略微一思索,大概知道了她這病的來由。
-
下午四點,夏眠被香醒。
肚子裡像是有個交響樂團。
她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但好像哪裡不對勁。
夏眠瞪着眼睛想了好一會兒,在看到床頭矮櫃上的那杯水時,她确定了剛回籠的記憶。
玉琅清來了。
空氣裡漂浮着老湯的香味,惹得人口水四溢。
喉嚨也不痛了,就是還有點幹,整個人像是逃脫了壓在身上的枷鎖一樣,輕松爽利。
不過,有點餓。
夏眠洗漱,又換了身衣服,才磨磨蹭蹭的出來。
沙發上坐了個人,背對着自己。
長發挽起,向着自己露出光潔的後頸。
那塊地可能長年不見光,很白。
夏眠腳步一頓,才走近。
玉琅清側頭看過來。
“還有哪裡不舒服麼?”她問。
夏眠看到她的手上,拿着一個平闆,又是在看設計圖。
她似乎,對她們的婚房,很上心。
夏眠在她對面坐下,眼睛掃視着自己的小窩。
茶幾上堆滿了東西,吃的用的,一點也不整齊。沙發角落還有自己随手一扔沒來得及收拾的外套。
嗯,不整齊。
也不能說混亂。
隻能說生活氣息很足。
“肚子。”夏眠小聲道。
咔擦一聲,平闆被她鎖屏。
玉琅清精緻的眉頭微微攏起。
“肚子不舒服?”
“嗯,有點餓。”
“……”
冬瓜老鴨湯,炖了兩個多小時,香甜可口,夏眠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碗。
一直沒進食的肚子,飽了。
她怨念的瞪着桌上的菜,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氣。
玉琅清在她對面慢條斯理的吃着。
明明也沒見她擡頭,她像是有讀心術一樣:“飽了就等會兒再吃點。”
天氣熱,菜也涼不了那麼快。
夏眠被人戳破了小心思,應了聲。
看着桌上的兩菜一湯,随後才意識到什麼。
玉醫生,似乎很會做飯。
等胃裡的熱湯沒那麼占位置後,夏眠拿起了筷子。
繼而更真切的明白。
玉醫生不是似乎,是真的很會,還做得很好吃。
吃了飯,整個人都有力氣了。
然後,一碗沖好的藥劑被送到了夏眠的面前。
“嗯,你怎麼知道我家的藥放在哪?”夏眠有些疑惑。
她家裡也是有幾包藥的,不過是以前剩的,要是讓她去找可能都不一定能找得出來。
“包裡帶的。”
玉琅清說完又轉身回了廚房。
其輕車熟路的程度,俨然這裡已成為了她的地盤。
藥還有些燙,夏眠捧着沒喝。
盯着紅棕色液體裡自己的倒影。
突然覺得,她賺大發了。
老婆,有錢,長得好。
會做飯,是醫生。
生病不用去醫院她就能給治好。
夏眠悄悄回頭去看。
水聲溪溪,玉琅清在廚房洗碗。
背對着自己,微微彎腰,長腿細腰,襯衫挽到了手肘,如玉的手臂随着動作晃眼。
原本覺得有些空曠寂寥的家裡,變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