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約會吧,我有事先走了。”
然後,文迪絲也怒了:“惡心。”
此話一出,覺得自己很委屈的相親男臉色一僵,當場抛下文迪絲離開了。
被留下的文迪絲臉色也不好,她坐在原地,一臉生氣:這種人原來也是存活在世界上的啊?
……
回去的路上的時候,路過一個舉辦戀人主題的展廳。
文迪絲看了一眼,也不知處于什麼心态便進去了。大概是抱着埋怨的心态,也許是一種對遇人不淑的心态,對未來的伴侶少了很多期待,也對被欺騙的容忍變得有些極端。文迪絲對愛情很迷茫了。
“這幅畫可以許願诶!”
“真的嗎?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在一起。”
文迪絲聽到旁邊情侶在對一幅畫許願,順着聲音看過去,看到在玻璃柱内部懸空的美人圖。玻璃内部是防止畫作破損的修複液。對着一副畫許願,未免有些奇怪了。
這幅美人圖特别奇怪,比起旁邊的情侶更讨厭,她冷笑着‘許願’。故意用旁人能聽見的聲音,詛咒這對情侶分手,結果小情侶聽到了她的聲音轉過頭罵她:“你這人怎麼這樣!”
文迪絲厭煩極了,也不知道這美人令她内心更急躁,還是因為旁邊的情侶罵她的原因。
等到小情侶走後,文迪絲在爽快了一下,看着剛剛情侶離開後的位置,那是剛剛許願的位置正下方最好的位置。如果許願真的靈驗,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傻子了。文迪絲在心裡嘲諷。
對許願畫,文迪絲看了很久,忽而開口道:“要是真的靈驗……”
“你就讓那個騙子出車禍,最好一輩子站不起來!”
話說完,她感到旁邊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于是,在别人趕她走之前,隻得氣呼呼地離開了展廳回到家裡。
當晚,文迪絲接到了一通電話。這是介紹相親對象的親戚打過來的,出了尴尬事情基本上不會來聯系的。文迪絲家境也不是随意能聯系的,這必然是一通不尋常的電話。
電話的聲音十分急切,一直在詢問她,是否和相親男發生過什麼了事情?
文迪絲冷笑着回複,有個屁的發生。
可是,相親男離開約會地點後發生意外了——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輛沒有司機的貨車壓倒下半身。奇迹地是,醫院檢查不出骨折的痕迹,隻有輕微擦傷,但是相親男卻站不起來了。因為出車禍了,這件事隻能聯想到事故發生之前和他約會的文迪絲身上。
“你們是不是因為什麼起争執了?吵架了嗎?”
聽着電話的聲音,文迪絲臉色慘白:“吵了一點,但他離開前還是好好的,要是被情緒更波動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他這算什麼?”
她許願的事情真的靈驗了,但是她内心卻沒有了爽快,而是一陣對未知沒來由的恐懼感。她害了一個人再也站不起來了。
文迪絲在心裡驚慌失措,吓得忙出了門一路跑到展廳。
她要一切恢複如初!
于是,這就是她來找畫家本人的原因——
“庭畫家!”她擡眼過去,努力冷靜下來,但身體還是後怕得顫抖,這種發抖如疾病一樣劇烈,幾乎發抖要把她抖暈,幸而庭雪及時扶住了她。
“我的故事是真的……原本是那副美人圖的……”文迪絲抖着身體說道,回想起那幅畫有些後怕,用看到希望的眼神看向庭雪。
“你大概誤會了,我的畫不具備特殊能力。”聽了這個故事的庭雪皺了皺眉,十分肯定道。
因為這個故事小插曲,庭雪第一時間去找池煙。
房間内的池煙抱着枕頭,一雙上挑的眼睛看着站在門口的庭雪,看到她那一刻露出的眼神很憂郁。
庭雪放下顔料水桶,問道:“池總在忙嗎?”
池煙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你吃飯了嗎?”
庭雪是有事找池煙:心裡多了一個打算“我還沒,明天你要是不回去上班,要不要和我去一個地方?”
看到某雪的一本正經,池煙的細眉一皺,冷着聲問:“你昨晚做的事情不記得了嗎?”
庭雪一愣:“……啊?”
池煙站起身,三步并兩步走到她面前:“你原本是這樣的人啊,明明對我做了這種事情,竟然不想負責?”
“……”庭雪瞪大眼睛,腦海湧出一堆畫面,一股氣沖擊在她的視野中,她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