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都是性格古怪的人,她本以為庭雪也是這樣,但沒想到庭雪會一口直接答應下來,讓她對畫家的固定印象多了幾分好感。
庭雪答應後,隻是想着當做練習柏林畫賽的準備。
回房間,庭雪第一時間找池煙。
池煙翹着腿,一臉冷意看着空無一物的白牆,對于湊過來的庭雪,就像是沒有看見。
池煙還在生剛剛的氣,庭雪捧着一盒巧克力問:“這是文迪絲給的,池總要不要嘗嘗?”
這句未免貼心,池煙甚至覺得貼心到有些多餘:“你連她的名字都知道了?我不吃。”
庭雪扒拉一塊遞到池煙:“這個巧克力很貴的。”
她也想吃一塊,但還是把第一口先給池煙。
“怎麼是酒味的?”庭雪自己也吃了一口,舌尖發苦,一轉頭,看了看坐着沒表情的池煙。
池煙伸手拽住庭雪的袖子,表情楚楚動人:“……”
庭雪有些暈,沒忍住湊上去,覺得池煙那張殷紅唇,看起來瓣有點好吃。
碰了一下,醉雲暈一片的庭雪晃了晃頭。
池煙抿着唇,眼睛微微張大,低頭看了看庭雪,看見她正用‘期許’的眼神看自己。
池煙俯身湊了上去……
——
這時間到了開展的時候,衆人以為展館要出新的主題展,連準備進展館的路人也湊熱鬧,這會全都圍聚過來。
眼看人多的庭雪皺了皺眉,隔着人退了又退,提起顔料就跑向閃畫展的内堂。
“庭畫家,你工作累了嗎?過來喝早茶!”
還未正式開展的内堂,庭雪扭頭看向文迪絲跑過來的身影。
“呃?”
從顔料桶裡抽出來一支畫筆,隔着身前一段距離,表面看似風輕雲淡,實則緊張怕被撲上來。
如果再跑的話,估計會引發不必要的糾纏。
過于警惕的庭雪捏緊畫筆,一邊愁聲說道。
“我還沒開始畫呢,你很急嗎?”
文迪絲專門等庭雪。
“庭畫家,你居然這麼快就休息了?”文迪絲揮手,一邊道:“畫家都這麼快嗎?”
文迪絲的工作并不在這附近,家離畫展這邊也是要四個小時以上的車程。當時,文迪絲和未婚夫一同,來到現在這裡的畫展,也是陰差陽錯看到一幅奇特的畫作。文迪絲直到今日,仍然還記得當時的事情。
原因之一,文迪絲還得感謝這幅畫沒嫁給渣男。
文迪絲看着握着畫筆的畫家,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一般都會被當做深井冰。
文迪絲:“……”怎麼感覺畫家在堤防她?
文迪絲望着庭雪,有些不敢問出口,開口聲音怯弱道:“庭畫家……”
“請聽一聽我的故事,我希望庭畫家能從頭到尾聽一遍,因為這件事情隻有你能懂我,這也隻有庭畫家能知道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