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撿到庭雪的草稿,依稀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庭雪站在街邊,手裡拿着一隻鉛筆,對面坐着一個溫柔漂亮的女人,兩人相視一笑,看上去這兩人相配極了。
碎末光斑,從身後的窗台縫隙灑落 。
一抹柔和的光落在池煙肩膀處。
庭雪停下筆:“我畫完了。”
聞言,池煙皺眉,白皙的指骨捏緊。
指骨泛了紅,嘴巴卻輕輕地說道:“原來那張臉?”
“這張臉是你的。”
年輕的畫卷眉目極其柔和望着她,似乎很有耐心解釋,說道。
“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别人的臉會出現在你的畫上?”
諷刺般的聲音,涼飕飕地直紮畫家的身上。
年輕的畫家:???
聽了池煙刻意發出的聲音,庭雪擡眼看過去,這會兒腦袋盯着一堆問号:“???”
随後又底下頭,她手裡還有活,不慢不快地疊者畫紙邊緣。
庭雪垂着眼,擡頭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精緻的臉龐湧出無辜,甚至整個人還冒出一股難言的悲傷。
完好的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有繃帶傷口處的手上,整人蜷縮着一團,像是受到了無法愈合的重創,看着有些楚楚可憐。
池煙咬着唇,起了身,往門外走去:“你們談吧,我去外面透透氣。”
說罷,人就往外面走去。
本來看着人的蕭瑟背影,庭雪停下筆,望着她背影,抿起唇直直站起身,她打算追上去的時候,偏偏馬格利特攔住她:“庭老師,我還有事想要你幫個忙。”
庭雪看着展廳布局,掃視一圈:“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馬格利特嘿嘿笑起來,嘴裡還是客套道:“你要是不幫幫忙,我這個藝術展還真支撐不下去了,你就幫幫忙吧,門外的海報也一并畫了,我給你開錢,按市場兩倍開。”
她指了指門外的牆壁,一整片白色沒燃任何染色,前面就搭了一些海報紙和一些結構藝術,遠遠看過去是還有些不協調了。
“我不是搞壁畫的,”庭雪話說了一半,頓了下,在馬格利特失望的表情中然後接着說:“但是我也有條件。”
馬格利特咧開嘴角,高興地見她答應下來,想了又想,這庭雪倒是好說話啊!
帶着庭雪去了一樓大廳,馬格利特走前在前,介紹這邊布局擺設,基本都是為了二樓的鎮店之寶鋪墊。
“你也知道,展廳這個事情不好弄,最近又是柏林大賽将之,這幾年的畫家越來越少,大部分的心血都跑去打機甲賽,沒幾個年輕人願意搞藝術……”
庭雪聽着聽着,她人跑到了旁邊看藝術結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