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條家的大少爺脾氣上來的時候,再狡辯就已經晚了。
縱然詛咒師意識到面前的少年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高中生,開始低頭服軟,五條悟還是痛痛快快地把人修理了一頓。當然,沒有用術式,否則會死人的。
“喲,你們詛咒師還挺有錢的啊,”過了一會兒,五條悟注意到身下被當成人肉座椅的詛咒師身上的昂貴服飾品牌,“那給你一個為自己贖身的機會好了。”
“五千萬日元,我可以當作之前的都沒發生過,再給你十秒思考時間,然後向我坦白。如何?這筆交易很劃算吧。”五條悟嘴上說是給别人一個機會,行動卻完全沒有考慮對方答複的意思,自顧自地站起來,開始倒數。
“十、九、八——”語氣很輕快,但其中隐藏的威脅意義令詛咒師的鬓角又滴下汗來。
詛咒師終于崩潰,慌忙地喊出:“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早這樣不就省事了。你們這些弱者啊,實力不行的話好歹要學會看眼色啊。”大少爺邊把玩墨鏡邊抱怨:“你們在找什麼啊?”
“……咒靈。”詛咒師猶豫說出二字。
五條悟聞言,藍眼睛危險地眯起:“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你覺得老子看起來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嗎,回答我的問題不得低于五十個字哦。”說完周身的咒力也開始湧動,威壓讓詛咒師再一次意識到,這個年輕的咒術師是貨真價實的五條家未來家主。
詛咒師終于吐露了更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聽說北海道有一隻很厲害的特級咒靈從禁制裡跑了出來,現在上面有人在重金懸賞,生死不論。”
“什麼樣的特級咒靈?”五條悟有些好奇。他現在還是一級咒術師,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會升到特級,但他覺得如果能拿下一個特級咒靈,說不定能加快晉升速度。
面對五條悟的追問,詛咒師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任務的保密等級為“絕密”。所有接到這個任務的人,都不知道咒靈長什麼樣、有什麼能力。我們隻知道它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北海道,等級是特級。”
憑借着六眼接收到的信息,五條悟判斷出面前的人沒有說謊,确實不知情,有點遺憾。
“那你們豈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北海道瞎碰運氣嗎。找到接近特級的咒靈就把它揪出來打一頓,是這樣嗎?把這裡的地皮鏟一遍找咒靈是破壞環境欸,不愧是沒接受過正規高等教育的詛咒師,好沒素質——還有,老子這段時間也見了不少你的同事,你們加起來也不一定能對付特級哦。”
面對五條家未來家主的刻薄嘲諷,詛咒師唯唯諾諾:“這個任務我也是被朋友拜托才接下的,我一直習慣單幹,并沒有加入他們的組織。我朋友說隻要提供線索,就會有報酬。”
“多少錢?”
“提供線索是一億日元。如果活捉是十億,當場擊殺則是二十億,我隻想賺提供線索的錢。”
看來是血海深仇啊,很少見擊殺的報酬居然比活捉的報酬還要高。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又覺得自己剛剛敲詐的贖身費太少了,玩味地來了一句:“老子能接你們這活嗎,有人會給我付賞金嗎?”
“呃……據我所知,不止詛咒師們在找這個咒靈,你們那邊的……”
“稍等,接個電話哦。”
正在試圖入夥詛咒師的五條悟看到夜蛾正道的來電,有點心虛,很想挂掉但還是接通了。
“老師,怎麼了?你的學生可是超認真的在工作呢。”
夜蛾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悟,暫停任務,你們先回來,學校這裡有點事情。”
五條悟有些抗拒地回應:“可是我這邊剛找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想走欸。叫傑一個人回去行嗎,青葉不是也在嘛。有他倆搞不定的麻煩再來找我吧。”
“青葉被判死刑了。”
“哈?”
……
十分鐘後,五條悟震驚地挂斷電話,準備收拾收拾和夏油傑一起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