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時候被寄生的呢?
自從遇見五條悟等人,為了方便行事,青葉一直是洗冷水澡。最近一次變成女體,還是在小螢姐的旅館打工時。
那麼不難推斷出,自己被附身的時間至少在入學之前。
這個咒靈到底想要幹什麼?青葉陷入沉思。
從時間線來看,她至少被附身了一個月,大部分情況下卻沒有任何異常,隻有上次執行任務時被短暫控制了一次。
她回想起咒靈的警告之一:不能在高專變成女體。
如果自己在高專試圖洗熱水澡,想必咒靈會更早發出警告。
不能向他人透露咒靈的存在,這一點青葉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不能變成女體?難道女體和男體有什麼區别嗎?
疑問像雪球越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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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原本計劃着開完會回宿舍補個回籠覺,但現在睡意全無,整個人愁眉苦臉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硝子身後。
“青葉,沒去成北海道就這麼失望嗎?”
“唉。”青葉用一聲長歎來回答硝子的提問,就讓同伴們默認自己是因為沒去成北海道而沮喪吧。
五條悟用一種看沒出息的人的眼神斜睨着青葉:“旅館老闆娘那邊老子和傑會去照看,放心吧。”
原來五條悟以為青葉是在擔心淺倉螢。
“謝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青葉有氣無力地道謝。
夏油傑似乎想起了什麼:“我的咒具繼續放在青葉你那裡好了,如果有任務或許能用上。硝子也記得去找夜蛾申請要咒具。”
“我不擅長用咒具啊,或者說不擅長戰鬥呢。”
硝子嘴上說着自己很弱的話,但是臉上的神情一點看不出害怕。
“哪個詛咒想打你,就得先踏過青葉的屍體。不過這家夥很耐打的啦,很難有詛咒能打斷他的肋骨吧——硝子你的反轉術式不知道會不會沒有用武之地呢。”五條悟故作深沉道。
青葉也摸着下巴做思考狀:“說起來,五條,你除了六眼,真的沒有言靈之類的能力嗎?”
“欸?”
“為什麼每次你一說話,我總是想揍你呢?”青葉翻了個白眼。
五條悟愣了一下,随後笑嘻嘻地:“可惜呢,碰不到我。”
硝子:“不要在這時候突然開無下限啊!”
她正準備點煙,無下限開啟的一瞬間,打火機的微小火苗随着咒力的波動,熄滅了。
總之,青葉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五條悟身上,不再神情恹恹,而是輸出一些白癡話。
*
五條悟和夏油傑離開後,青葉的耳根清淨不少。
不過也免不了感到些許無聊,因為她和硝子隻有理論課是重合的,大部分時間她都隻能獨自進行體術課和訓練。
夜蛾有一次發現青葉對着空氣一通亂打,有些汗顔。回去後,他花了一天時間給青葉做了個咒骸,外形是一隻巨大的泰迪熊。
青葉心花怒放,沖過去狠狠抱住泰迪熊:“好可愛好松軟好好抱!”
然後被泰迪熊一掌摁在地上。
摸着後腦勺的包,青葉有點被打懵了。難道這是掉進熊溺泉的咒術師?
夜蛾解釋道:“這個咒骸是新研究出的攻擊pro max型,要小心它哦。”
青葉心有餘悸:“我差點以為見到老祖宗了,那隻功夫熊貓……”
夜蛾:“功夫熊貓?聽起來有點意思,有機會我來做一隻。”
有了泰迪熊做陪練,青葉恢複了按部就班的高中生日常生活,本以為五條悟和夏油傑不在,東京會有很多詛咒需要她和硝子去祓除,沒想到日子比想象中清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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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百無聊賴的一天,青葉結束了和泰迪熊的對練。她汗流如注,氣喘籲籲地坐在操場的草地上,打開手機,發現有兩條未讀短信。
一條來自五條悟,是彩信,沒有文字,隻有一張圖片。照片中,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被活埋了,隻露出一個鼻青臉腫的頭顱。而五條悟則開心地站在這個人旁邊,比了個剪刀手并自拍了一張照片。
稍晚一點發過來的短信來自夏油傑。
他說他和五條悟今天抓到了一個偷偷放咒靈的詛咒師,這個詛咒師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可惜五條悟嚴刑逼供也沒逼問出他的意圖。
看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詛咒師了,很奇怪,青葉此時居然打心底裡有一絲同情這個詛咒師。
和悠閑的青葉比起來,另一邊在實驗室的硝子可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