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家系統甚至沒來得及詳細給湯瑾時詳細介紹目前的情況,四個穿着老頭衫的人已經敲開了他的包間。
“你叫什麼?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我們是臨泉市公安網絡安全保衛與技術偵查支隊的,這是我們的證件,你涉嫌利用網絡非法傳播()物品,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湯瑾時表面十分平靜,内心裡把系統罵翻了。
“這就是你們晉江的管理部門?狗屎!如果不是點家這系統覺得我有價值要找我合作,我是不是要替原主坐牢啊?”
“他死了他幹淨,我特麼背個案底活着,還得沒日沒夜賺錢還你們錢?你們是畜生吧,知不知道有案底的原則上禁止直播啊!”
“因為你們的失職導緻我無法還款成功,你們就一點後果不承擔?畜生!殺豬盤!你們幹脆去緬北跟他們合作好了,那邊嘎腰子死了的你們直接拉到你們那挖礦,完美流水線啊。”
“你還好意思找我邀功?不會真覺得我會感謝吧?你廢物解決不了問題差點導緻嚴重後果,找了外援搶救成功了一半還指望我這個受害者感謝你?還有這種美事呢?”
“你拿自己當短劇男主嗎?想這麼美?”
“這本來就是你們沒解決的問題,真把我抓進去踩縫紉機了到時候我連你們管理部門具體負責我的人一起申訴。”
“你最好祈禱我一點事沒有,之後也不會再有這種需要擦屁股的情況出現,我已經欠一千億了,我不介意再欠幾千億。”
“但是你,能不能承擔這樣的後果,希望你自己想清楚。”
“閉嘴吧,看到你就煩。”
辦案人員把湯瑾時帶上車後,按照慣例給他帶上了“銀手镯”,然後開始詢問。
“湯瑾時,知道找你是什麼事嗎?”
湯瑾時看了一眼在場警員,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像在挑釁:“大概知道,但犯事的真的不是我。”
嘴硬的人嫌疑人這些執法辦案人員見過不要太多,此時也覺得湯瑾時也不過是那麼多嘴硬不承認犯罪事實的人當中的一個而已,沒什麼稀奇。
不過在不影響辦案的前提下,他們并不介意跟嫌疑人多聊幾句,很多突破口都是在聊天的過程中找到的。
“你怎麼知道犯事的不是你,很多人被我們抓獲的時候都覺得是我們抓錯了人。”
湯瑾時摸了摸自己耳朵後新多出來的小痣,那裡是點家的系統暫存的地方。
“我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打遊戲,我又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幹不了什麼壞事的。”
“所以我思來想去,應該是我弟弟幹了什麼,你們抓到我頭上了。”
不管是在車上面對這幾位警員,還是之後到局裡面對審訊的警員,湯瑾時的說法都是統一的。
他真沒犯事,除非未成年人打國外廠商開發的沒有防沉迷系統的遊戲值得被抓,否則他就是沒犯事。
而點家系統确實完完全全捏出了一個全新的湯瑾時,這個湯瑾時存在于很多人的記憶裡。
孤兒院長大,從小沉默寡言,身體因為先天性心髒病不太好,不參加所有群體活動,疑似遭遇了校園欺淩。
初中開始打遊戲,打遊戲的時候和平時像兩個人,家附近的很多網吧老闆都認識他,監控裡也留下過他非常多的出入網吧的影像。
而在他出入網吧打遊戲的時候,公安需要找的那個“湯瑾時”,正在進行多人黃播。
至于湯瑾時的雙胞胎弟弟湯瑾年,雖然也和哥哥一樣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但是程度相較于哥哥而言更輕,從小就性格活潑外向一些,初中時更是結識了非常多的校外社會青年,頻繁逃課。
湯瑾時不擅長讀書,勉勉強強念到了高二,會考完有個高中畢業證。
湯瑾年則是初二就直接退學了,跟一幫社會青年混日子。
兄弟倆原本會漸行漸遠,但變故發生了,哥倆從小長大的福利院經營不善,這些年紀滿了十六歲的孩子都出來不住那了。
于是兄弟倆一起合租了房子,母胎裡就生活在一起的兄弟倆此時也沒有分開。
“那你弟弟呢?”
湯瑾時沉默地看着地面上的花紋,腦子裡是他剛才在網吧裡打的那最後一局。
攻方突A點的時候他就不應該開大開得那麼早,神話局大家溝通都比較有效率,發現人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叫隊友,隊友轉點來得也快。
他應該留着大防止自己被偷背身的,因為他過來的時候就不是滿血,甲還被打碎了,開大開早了導緻他被摸過來的人背身一丨槍頭,一點操作空間都沒有直接寄。
下次思路應該更清晰一點。
“我弟弟沒了。”
“沒了?什麼意思?”
“他死了,他得了艾滋病也沒跟我說,他好久沒跟我說話了,我很多時候也不知道他回沒回家。”
“醫院打電話給我說我弟弟死了,他還欠了好多醫藥費,我找了平時找我代練多的幾個老闆,他們預支了代練費給我。”
24小時後,湯瑾時從這裡走了出去。
經過調查,已經基本确定他和這起案件無關,涉案的是他的弟弟湯瑾年,并且對方已經去世。
不過,後續如果還有需要找他問話的地方,他還是需要配合調查的。
當然,對于容納未成年人上網的幾個網吧,還是要給出相應處罰。
處罰以罰金和自查整改為主,罰金是點家的系統花的,畢竟是它給人招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