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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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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性感熱辣的‘Donna Carmen’,收收你那爆棚的荷爾蒙,把我的‘巧巧桑’還給我。”

配合她理直氣壯的讨要語氣,她還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

Hiro對意大利特産的家族文化略有了解。“堂娜”是“堂”的陰性詞,加在名字之前,表示尊稱。

“卡門”的藝術形象十分經典,吉普賽女郎的代表人物,出身不高,又是罪犯,通常不會有人稱呼她為“尊敬的卡門夫人”。

“巧巧桑”則是充滿西方刻闆印象的日本女性代表人物,《蝴蝶夫人》女主角,天真純潔、美麗賢惠、為愛情殒身不恤。

……他大概明白了在埃琳娜眼裡,他是什麼形象。

——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和想法。

諸伏景光,24歲。這一年的末尾,嘗到了初戀的苦澀滋味。

她說得沒錯,在她面前,他确實是巧巧桑。

錯位的、不對等的、比喜歡更喜歡的、難以自拔的、陷入愛情的人。

Hiro在她掌心,寫下一個郵箱地址,寫完合上她的手掌,親吻她指根的戒指。

那是他以前用來和好友聯絡的郵箱。他交付誠意,将是否和他建立聯系的選擇權交給她。

他們還有沒有“以後”,取決于埃琳娜。

如果她回應了,他就單方面當他們的關系是交往吧。

隻約束他自己,不必為她所知、也不該成為她的束縛的、那種交往。

他魂魄的歸宿,心靈的寄托,存在于渺遠的、虛幻的、迷醉的,彼世之夢。

埃琳娜是位不太“現代文明”的女巫。

她當前正絕贊環球旅行中,每一階段的目的地随機性極強,難以預料。居無定所,沒有手機、沒有固定電話、沒有固定收信地址。甚至沒有郵箱,也不知道他在她掌心劃下了什麼。問明之後,她沉思片刻,竟然一字不差地背出了那行冗長無規律的字符。

驚喜突如其來。事實上,每一次再見到她,都是驚喜。

其實就連這次相會,在他心底的真實想法内,也是沒有下一次的“Just one last dance”。

埃琳娜隻能相遇,無法尋找。

能不能還有下一次重逢,全靠緣分。

畢竟離開她以後,他回歸的“日常”,不怎麼歲月靜好——每一天都有可能是他的最後一天,每一次任務都可能是他的死亡宣告。

為了不像個潛入調查的卧底,他在組織裡表現出了高度的忠誠與熱情,這意味着他會以更高的頻率,接下那些危險的、困難的、兇殘的、适宜“狙擊手”的任務。

他的初戀、他的愛情、他的心儀對象,是她,真是太好了。

諸伏景光将絕大多數“自己”奉獻給了他為之服務的正義事業。僅存的少少的一星半點“私心”,對任何過着普通的生活、期待普通戀愛、普通結婚、普通地組建家庭的女性來說,都是辜負。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再少的私心也是私心。

埃琳娜離普通足夠遠,離他也足夠遠,身上的秘密不比他少,還總在帶他短暫地脫離沉重的現實、前往此世與彼世的夾縫,給他開辟出一處重獲喘息之機的濕地。

肺魚的樂園。

他這條肺魚,在和一朵花、一場夢、一片地中海的迷霧、一尾來自深海的人魚、一隻走出神話的塞壬、一位女巫,戀愛。

這樣的話說出來實在太過自私,就算隻在心裡想一想,都嫌過分。

——他的“喜歡”,或者說比喜歡多得多也強烈得多的那種感情,屬于他本人的私心,對他以外的任何人,一文不值。

如果埃琳娜對他的索求,僅止于“饞他的身子”這種玩笑話,他……也願意。

畢竟他能給她的東西,太少太少了。

沒說出來的話、沒吐露的心意、沒訴之于對方的表白,不為人知。

就像昨天的蛇骨一樣,被荒野的大風吹散,細沙掩埋,不見天日。

他俯下身,把下巴擱在她攤開的掌心,當作對她的回答。

埃琳娜指尖掐着他的下颌,向上一擡,Hiro順着她的力道仰頭,幽藍色的眼睛沉靜如海,讓她看不出藏在裡面的情緒。

“你把‘你’給我,卻不讓我睡,就知道欺負我!”

她不滿地哼了聲,松開鉗制Hiro的手,煩躁地扯開鬥篷系帶,推開過大的世界地圖,抱着手臂往座位上一靠,望向窗外大朵大朵的雲。

Hiro這次沒像個客人一樣幹看着。他的家政A自帶清潔強迫症,忍她很久了,直接上手接過來,折疊整理好地圖冊,放回儀表台上。

“想不想去底比斯?我們去刨‘死亡之城’帝王谷的墳頭怎麼樣?”

幹看着的埃琳娜幾秒鐘後就忘了在裝生氣,低頭看着鬥篷散開以後,染上了砂礫的金色的卡拉西裡斯,撇撇嘴,變更行程。

Hiro眼尾上挑的貓眼斜過來,明明白白地寫着“不怎麼樣”。

埃琳娜撲過去按着他的眉尾,向上提拉,強行扯出“斜飛入鬓”“丹鳳朝陽”的眉眼特效,高興地笑個不停。

Hiro采用圍魏救趙的戰術,隔着衣服捧起她的胸衣下部,向上一托。

正規的卡拉西裡斯是一整塊亞麻布纏來繞去,埃琳娜穿的隻是古埃及風情改良服裝,固定布料主要靠剪裁縫紉。他這麼一弄,上方衣料堆疊,領口滑開,露出半邊肩膀。

這本該是個很靡豔的場景,不親上去都不禮貌那種。

但是吧,埃琳娜穿着開口很大的長袍,在沙漠裡開了一天車。

昨天晚上光線暗,視野不好,日光下兩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那美妙的柔肩,可能不太妙……

……糊上去不少沙塵,和本色為純白的長袍一樣,也變成了金黃色。

Hiro震驚的表情沒來得及收,被她當場抓獲。喜怒無常的美國甜心早把人設卡忘光了,立刻翻了臉,拉開車門把他踹下車,鞋子跟着一起飛出去都不管了。

敲了三四分鐘車窗,隻得到一個冷酷無情的金色後腦勺,拎着她的鞋可憐巴巴地站在車窗外的Hiro意識到,哪怕他站在外面被沙子埋了,也打動不了鐵石心腸的女祭司大人。

半分鐘不到,他鑽進駕駛艙,拿起埃琳娜挂在後視鏡底下的墨鏡,直面她“呵呵我就知道死條子總會有辦法的”嘲諷臉,服軟道:

“是我的錯,别生氣了。我們去個能洗澡的地方,我來給你洗,保證讓你從頭到腳都幹幹淨淨、沒有一粒沙子能幸免,好不好?”

……埃琳娜的嘲諷臉升級成了死亡凝視,他又說錯了什麼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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