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依稍微有點被夏油傑吓到了。
幼傑滿臉污血地對母親露出笑容的樣子,剪進恐怖片裡都不用加濾鏡的。
“但你沒有保護母親。”橋本突然說道,“你殺了他們。”
橋本感謝夏油傑替自己祓除了咒靈,但這不代表他認同夏油傑殺父弑母的瘋狂行為。
“嗯,是這樣沒錯。”夏油傑的臉上帶着笑容,就在他身前不遠處,幻境裡的幼傑也還維持着笑臉,明明随着年齡增長,長相已有了不小的變化,但這兩張笑臉看上去卻近乎一模一樣,像這樣同時呈現時,更是無端地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好了,接着走吧!話說這個咒靈什麼情況,為什麼要給我們看這些。”歌姬疑惑道。
夏油傑推開了紙門。
[“不是我,不是我!”佐前倒在地上,按着流血的肩膀,滿臉恐懼,“你弟弟不是我害死的,是後藤,是他一直在霸淩你弟弟,我隻是,我隻是跟着後藤而已!”
永井笑看着他:“是嗎?那後藤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蘇格蘭安靜地站在一旁當背景闆。
佐前說:“他.....他父親一直跟一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有關系,他小時候,他父親為了讨好某個大人物,把他母親送給大人物做代孕工具,他母親代孕完後産後抑郁自殺了,後藤一直在查這件事,但也隻找到一張代孕出來的孩子的嬰兒照片,然後他就一直在找那孩子,想殺了那孩子給母親報仇。”
橋本冷冷道:“那跟我弟弟有什麼關系?”
佐前說:“你弟弟不是有白化症嗎,雪發藍眸,那孩子也是雪發藍眸。”
永井匪夷所思:“所以他就以為橋本的弟弟就是他在找的那個孩子?”
佐前搖頭:“沒有沒有,他沒有認錯,他說不可能會認錯,隻要看到就一定能認出那孩子。”
橋本皺眉:“就看過一張嬰兒照片,他哪裡來的自信?”
佐前說:“他說那孩子有一雙很特别的眼睛,就像無限延展的蔚藍天空一般,哪怕隻是與照片上的那雙眼睛對視,都有種看穿一切的,不可思議的壓迫感,絕不可能認錯。”]
夏油傑的眼皮跳了下。
雪發藍眼,眼睛很特别,就像無限延展的蔚藍天空一般,有種看穿一切的,不可思議的壓迫感。
這個形容,他真是想不聯想到六眼都不行。
不不不,說不定是巧合。
十年前悟還沒成年呢!偷他的精|子做代孕什麼的,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吧?
夏油傑整隻狐狸都有點慌。
仔細一想,是五條家做不出這事,還是總監部做不出這事?
甚至禦三家的另兩家,或其他咒術師家族,哪個會不想要五條悟的親生孩子?
能做出這事的人太多了,連普通人的組織和政|府都不能排除嫌疑,夏油傑竟一時不知道該先懷疑誰好。
夏油傑越想越慌,他試圖自我勸說,停停停,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