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依臉色難看：“不好意思，雖然我姓禅院，但我是雙胞胎，咒力極低，在禅院家就是毫無疑問的最底層。”

永井問：“所以，你住在禅院家裡，撞過幾次咒靈？”

真依愣住。

禦三家都有結界，除非像甚爾那樣被刻意扔進咒靈群裡，不然上哪兒去撞咒靈？

永井說：“沒有，對吧！你對能看見咒靈的人，在普通人世界裡過着怎樣的生活，一無所知，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歌姬皺眉：“七海退出咒術界後，在普通人世界裡過得還不錯。”

“七海，啊！七海健人是吧！”永井神色嘲諷，“拿一級咒術師來當例子，你是認真的嗎？”

夏油傑垂眸：“七海的實力還可以。”

“是啊！一級咒術師，在作為特級的你的嘴裡，也不過就是一句還可以。”永井苦笑，“也是，一級的實力比起你來說，确實不算什麼，但也就是跟你這種特級比了，呐，歌姬桑，我剛才聽到夏油傑嘲諷你弱，你很生氣，但你何必生氣，在整個咒術師群體裡，作為準一級的你，已經很強了。”

歌姬有些無措。

永井直人幾乎是在喃喃自語：“一級啊！如果有一級的實力的話，面對特級咒靈都有一戰之力了。不會時刻恐懼着咒靈帶來的生命威脅，也不會如此無力，有着足夠的選擇權。”

橋本垂下眼簾，歎了口氣：“直人......”

永井直人說：“一級的話，在普通人世界完全能夠正常生活，實力沒到特級的咒靈，一般也不敢主動去這樣的咒術師面前找死。

“而遇見特級咒靈這種事情，就跟買彩票差不多，肯定有人中獎，但絕大部分人都中不了。

“至于那些太過弱小腦子約等于無而敢于襲擊的咒靈，一級術師随便伸伸手就能滅掉了，根本不足以對其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人從出生開始就在分等級了，既然分了等級，就必然有人處在底層，隻是恰好是我被分在底層而已。”橋本無奈道，“你是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隻要你别再這麼介懷我的事情，就不用被這些東西困擾了。”

“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平靜接受的啊！我又如何能不介懷你的事情？”永井語氣苦澀，他看向歌姬，繼續說道，“與普通人社會的結構一樣，咒術師社會也是橄榄形的，特級最少，一級次之，二級三級數量最大，四級數量則與一級差不多，至于輔助監督人數倒是不少，但輔助監督這種僅能看見但沒戰力的人，在你們看來不算咒術師吧！”

歌姬有點尴尬，輔助監督當然不能算是咒術師，畢竟這個群體裡的大部分人不光沒有戰力，甚至還無法将負面情緒轉換為咒力，他們的負面情緒一如普通人那樣會制造咒靈，他們不被算作咒術師是理所當然的，但被這樣說出來，卻多少有了點排擠欺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