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溫聲問道：“我有個實驗想要試一下，大家可以稍微陪我一下嗎？”

雙胞胎毫不猶豫地異口同聲道：“當然可以！”

真奈美等人也立刻點頭了。

*

乙骨回到高專時，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困惑失落。

五條悟不在，硝子歎口氣，雖然自認不是當知心姐姐的料，但碰見了總不好當沒注意到，于是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嗎？”

乙骨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小聲說：“我讓夏油傑跑掉了。”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還指望過那家夥一直讓悟關着啊？”硝子說，“還有呢，是他跟你說了什麼嗎？我告訴你，那家夥的話都不是人話，别聽，他就擅長用一堆歪理給人洗腦，聽進去了你就完了。”

“不是歪理。”乙骨還是低着頭，“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什麼？”硝子一愣，有點發愁，這孩子别真給夏油傑忽悠瘸了。

乙骨慢慢把夏油傑說的話轉訴給了硝子。

硝子沉默片刻後，拍了拍乙骨的肩膀，說：“你下次見到傑就問他，如果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會因為負面情緒導緻咒靈誕生，你會殺死這個人還是會想辦法為這個人解決問題。”

乙骨一愣：“诶？”

“你會想辦法為這個人解決問題，那麼，隻有一個人會這樣時，你會想辦法幫助他，全世界的人都這樣時，你怎麼就想要直接殺了所有人了呢？”硝子冷淡道，“是你見鬼的憐弱習慣在作祟，讓你欺硬怕軟？又或者就是無能，解決不了問題，就想把制造問題的人解決掉。”

乙骨都懵了：“硝......硝子老師......”

“沒事。”硝子擺擺手，“你就照我的話，直接罵他就行了，别這麼猶猶豫豫心神不定的樣子，會被他看不起的。

“在傑那家夥面前不能慫，一慫就容易被他帶節奏，那家夥給人洗腦是一把好手，天生就是搞傳銷的料。

“你五條老師當年多嚣張一人，硬生生讓他忽悠上正道這條路，還在上路後被他甩了，簡直了。”

五條悟現在也還是會說讨厭正論，但看看他的行為，十年來兢兢業業沒放過一天假，夏油傑的那些正論他沒說過，但一直在做。

他一直在試圖向教主傑證明，高專傑的那套正論，是正确的，是可行的。

乙骨糾結：“可是......”他可不想再打一次百鬼夜行。

硝子說：“放心吧！橫豎你們是悟的學生，就算真把他惹火了，也最多埃頓毒打，死不了人，他不可能殺了你們讓悟傷心的。”

乙骨被她這麼一說，想起了百鬼夜行時自己給真希他們用反轉術式的事情，那時候夏油傑就在一旁看着，半點沒有阻攔或乘機動手的意思，硬是等到他治完再打，這......

你說百鬼夜行時，夏油傑認真了嗎？好像挺認真的，再一想認真了嗎？又感覺他認真得很敷衍。

就完全搞不懂他是想幹嘛。

硝子說：“對了你今天任務做完了嗎？”

乙骨說：“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看着夏油傑，但......”人跑了。

硝子說：“别死嗑夏油傑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哦。”乙骨老實點頭。

看着乙骨的背影，硝子原本平靜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傑跑了沒什麼奇怪的，但這家夥......

硝子伸手去兜裡摸煙，隻摸到一堆棒棒糖，她煩躁地拆開包裝，用牙齒把棒棒糖咬得框框響。

你覺得全世界的普通人都能制造咒靈是很怪異荒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