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流裡流氣。”丁梵希又笑着道了句,“流氓。”
“雁雁你說句話。”穆傾辭委屈地喊了聲聞寒雁,騷裡騷氣地沖她飛了個吻,“你和我朝夕相處那麼多天,我流不流氓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哇,好暧昧的話啊~”丁梵希捂着嘴笑道,“行了你别逼我們寒雁妹妹了,無論她迫于你的淫威給出什麼答案都無法改變你就是個流氓的事實。”
“啊?”聞寒雁有些不知所措地愣了愣,夾在兩個流裡流氣的女人中間,讓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丁梵希嘴上譴責着穆傾辭流氓,可聽她這短短幾句話,她……其實和穆傾辭是一路貨色的吧?
“好啦好啦!”見三人見面鬧個不停,節目組的導演無奈地拍了拍手,示意她們暫停。
東北的夏季不如華南的炎熱,微風過甚至有些許涼意,和空氣中滿是稠膩濕熱的南安市截然不同。
七人并排在廣場旁的成片樹蔭下,七人儀态神情氣質各有不同。
穆傾辭自是落落大方,雙手環在胸前,杏目微挑,自帶女王氣場,出場即使巅峰。
聞寒雁站在她旁邊,眉眼認真,一句不落地聽導演說話,姿态放松,體态端正,隻一眼便能看出家境優渥。
丁梵希和廖百川已是老夫老妻,丁梵希跟聞寒雁分開後,便迅速和廖百川黏在了一起,兩人手牽着手,皆是笑着,不時戳一下對方的手臂或腰際,望向彼此的眼睛皆是寵溺,瞬間将衆人拉到粉紅泡泡的夢境之中。
綠色短袖的男子自稱柳玄,是在各平台都小有名氣的探靈主播。巨大的鴨舌帽蓋住他的半張臉,隻顯露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和有些尖銳的牙齒,看起來太過淩厲,又是節目上唯二的男人,女嘉賓們都不約而同地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丸子頭女生笑容燦爛,聲音開朗,穿着陽光,對着鏡頭十分自然地揮手介紹自己,最後還歪頭在空氣中劃了個大小臉,令一旁的徐問尋都詫異一瞬。
“大家好,我是楊尋真!”女生對鏡頭介紹完自己,便極其自然地扭頭望向穆傾辭等人,笑道,“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可以和前輩們一起友好度過!”
“我是徐問尋。”徐問尋倒沒什麼表現欲,不如說一行人中,她是對出名赢得路人粉最沒興趣的那個。
她溫柔地對大家笑了笑,依舊穿着那身潔白長裙,如同從書中走出的少女漫畫白月光:“大家好啊~”
“一二三四五……六?!”
中心廣場上,互相介紹的嘉賓們倒是其樂融融和睦相處,穆傾辭、丁梵希、廖百川三人皆是從劇組中一路打拼演出來的知名明星,自然懂得如何維護氣氛假裝和諧。
再加上長期混迹于互聯網的探靈主播柳玄,向來懂得如何奉承讨好粉絲的當紅小花楊尋真,五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咯咯直笑,就算起初聞寒雁和徐問尋有些拘謹也很快地放松被拉着融進這片歡樂氛圍中。
他們是快樂融洽了,另一邊剛從保姆車上下來,尚且倚着車窗遠遠地觀察聞寒雁狀态的戲鶴倒是瞬間大驚失色。
“才七個嘉賓……就有六個不是人了?”戲鶴眉頭緊皺,感受着空氣中濃郁而相互混雜的妖氣和仙氣,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不會……隻有那個廖百川是正常人吧……”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看向節目組後勤人員的眼神渙散。
他嘴唇哆嗦,不可置信:“丁梵希是妖我知道……但那個柳玄是什麼東西……蛇妖嗎……
“那個楊尋真呢……聞不出來啊救命……”
“還有徐問尋……天殺的這個祖宗怎麼也在這……她是祖宗……她才是真的祖宗……”
戲鶴失神地搖頭,整個人宛若受到什麼巨大打擊般,開始神經質地碎碎念:“不行!徐問尋在必然沒什麼好事!”
他猛地扭頭,雙眸緊盯着還在對身邊人笑語盈盈的穆傾辭,腦海中的弦瞬間繃直,他那半輩子才出現一次的第六感在他腦中狂敲警鐘,危機感瞬間浮上心頭,如泡泡般越吹越大。
戲鶴表情突然變得堅韌,他雙手握拳,下定決心:“不行!必須跑路!這次綜藝來者不善啊!”
“鶴老師……”
戲鶴還未進入寒酥鎮就用法術給自己加了層防護,維持自己高冷穩重的形象,以免自己一不小心看到聞寒雁和穆傾辭的什麼動作大叫一聲暴露自己的咋呼本質在衆人面前狠狠丢臉。
因此,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聽不到他的碎碎念,也看不到他反複變換的神情。
他們隻能看到,旁邊上一秒還微笑穩重的戲鶴老師,不知怎麼了,突然面色凝重,眉頭緊蹙,似乎突然遇到了什麼憂心事,又像身體突然不适。
專門來接待他的工作人員态度恭敬,擔憂地問:“您怎麼了?”
“沒事。”戲鶴斂了斂神情,溫和地對工作人員笑了笑,解釋道,“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
一邊說,他一邊給穆傾辭隔空傳音,想要勸說她退出這次綜藝——天殺的!要帶人提升名氣憑她的咖位什麼綜藝不能帶!為什麼要上這個未來慘淡且處處透露着詭異的追兇節目?
實在不行源啟自己給聞寒雁量身定制個綜藝或電視劇直接送她C位出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