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聞寒雁簽名後,穆傾辭便彎着眉,笑得愈發溫柔。
她指了指戲鶴,道:“以後戲鶴就是你的經紀人了,他負責你的工作,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他。”
“當然,也可以來問我,我很歡迎的。”穆傾辭補充。
“鶴老師好。”聞寒雁學着過來時衆人的稱呼,笑容明媚。
“嗯,你好。”間聞寒雁也叫他“鶴老師”,戲鶴原本被穆傾辭搞得有點沉郁的心情瞬間明朗,連帶着看聞寒雁都格外順眼。
小姑娘多可愛啊還喊我“老師”,這可比穆傾辭那隻老狐狸讨喜多了。
“我陪你在公司裡走一下吧,和同事們見見面……”話還沒說完,穆傾辭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聲。
她皺眉,拿起一看,臉色一瞬間有些變化。
雖然她很快地斂起了神情,依舊是笑得溫和,但一直關注着她的聞寒雁還是注意到了她轉瞬即逝的不耐。
“不好意思啊。”穆傾辭歉然地笑了笑,無奈地道,“突然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一下,讓戲鶴陪你在公司裡轉悠吧。”
“啊沒關系。”聞寒雁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沒有強行挽留,她笑着,善解人意,“你去忙你的吧,其實我一個人轉也是可以的。”
“戲鶴你陪她認認人,然後帶她去小區那邊認認路,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
穆傾辭對聞寒雁道:“給你準備了三室一廳的房子,就是不知道裡面的裝修和家具符不符合你的心意,不喜歡的話就換掉重新買吧,公司報銷。”
說完,拿着桌上的手機出門,片刻便沒了身影:“我就先失陪了。”
“……”
空寂的會客廳中,戲鶴和聞寒雁茫然對視,片刻,許是感覺有些許尴尬,戲鶴舉拳掩在嘴前,假意輕咳一聲,問:“我從十七樓帶你往下逛吧。
“這是我們的宣傳設計部門……
“這是練舞室,小愛豆們會在這練舞,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單獨給你開個練舞室,不用和她們擠……
“這是休息室,大家平時會在這喝喝咖啡聊聊天,環境還是很好的……”
走到四樓時,戲鶴已經說了十萬個字,而聞寒雁已經麻木地微笑點了十萬個頭,他們對視一眼,身心俱疲。
“應該讓穆傾辭帶你逛的,她比較有動力。”戲鶴終于塌着肩膀,毫無生機地道,“我累了。”
“我也累了。”聞寒雁點頭,十分認同。
“就這樣吧,該認識的總會認識的。”戲鶴擺爛,“我們回休息室休息一下,然後直接去你宿舍吧。”
……
“有線索了?”
巍聳的高樓裡,走過一道又一道詭異的門欄,穆傾辭終于到達深處。
看着軟坐在貴婦椅上的稚嫩.女孩,她皺着眉,徑直問:“是誰?”
穿着綠色青衫的小女孩不答,隻是就着右邊戴無臉面具侍從的手,吸了一口煙管,吐出薄薄白霧。
“穆小姐,老規矩。”
“……”穆傾辭挑眉,看着女孩桌前的瓷碗和刀刃,徑直拿起,毫不猶豫地往自己手腕上劃去。
她下手極狠,臉色不變,鮮紅的血液如汩汩清泉般流到碗中,空氣中彌漫着腥膩的血味,不一會,血液便流滿半碗。
女孩黝黑而沒有色彩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碗中的鮮血,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神逐漸迷離,完全沉醉于鮮血的香味中。
“剩下一半,看消息的價值。”穆傾辭用法術止住鮮血,冷冷地道。
“真是讨厭。”誘人的鮮血流淌聲停止,女孩不滿地撇了撇嘴,“合作這麼多年,你還是不信任我。”
“這是規矩。”穆傾辭隻是道。
“好啦,給你。”女孩依舊是軟在座椅上,連動都不願意動,隻是打了個響指,示意右邊的無臉面具人将卷軸交付給穆傾辭。
“是錦雞。”女孩道,“他們和黃狐混在了一起。”
“那個系統呢?”穆傾辭皺眉,并不滿足于女孩給出的簡單答案。
“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女孩纖細的手指繞着頭發,膚色慘白,發色如墨,兩相對比,令人發瘆。
“一個放火者想換我一碗血?”穆傾辭看着女孩,似笑非笑,“杜琳,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被稱作杜琳的小女孩被穆傾辭嘲諷了也不生氣,或者說,穆傾辭的血足夠讓她包容她的一切。
“兩碗血。”杜琳讨價還價,“放火者加系統幕後黑手。”
“不行。”穆傾辭一口回絕,“兩碗血太多了。”
“……”
杜琳盯着穆傾辭,嘴角下撇,不願妥協。而穆傾辭則站在桌前,一手拿刀,一手滲血,态度堅決。
兩人對視,交鋒,最終還是穆傾辭先妥協提出解決方法。
“一碗血,我再頂着天罰為你殺一隻妖。”穆傾辭眯眼,“如果這你都不接受的話,那我們就沒得談了。”
“行。”思索片刻,杜琳隻能同意,反正穆傾辭發起瘋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是黑貓,他們和修仙者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