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吉爾不知道惠嫔針對自己的理由,因為自打她進宮以來,由于不渴求康熙的寵愛,所以與妃嫔都沒有結仇。
希吉爾裝作不知道惠嫔語言中的暗意:“對呀,我一出門就迷路,實在是出不了門,要不惠嫔你幫我帶帶路。”希吉爾這是把惠嫔說成帶路的奴才了。
惠嫔惱怒,希吉爾這是把她當做什麼了?
希吉爾緊接着說:“惠嫔,你怎麼知道太子這些天經常往我這邊來呢?”
惠嫔敢窺探太子的蹤迹,不小的膽子。照康熙把太子當成心肝寶貝的樣子,要是今天這一席話讓康熙知道了,惠嫔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宮中窺探别人的蹤迹可是大忌。更何況她今日敢窺探太子的蹤迹,焉知來日不會窺探康熙的蹤迹。
惠嫔敗退,尴尬一笑:“宣嫔,跟你說笑,你怎麼還惱上了。”
希吉爾步步緊逼:“惱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這不是在陳述事實嗎?”
惠嫔做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再招惹希吉爾,她終于意識到這個很少出鹹福宮的人,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惠嫔敗退,其餘看戲的宮妃也紛紛轉過頭談笑自如,仿佛自己沒有看過戲一般。在剛剛惠萍跟希吉爾吵架的時候,吸引了衆人的注意。深宮不常有有趣的事情能看見吵架,也算是一趣事。
沒想到惠嫔那麼快就敗退,她們也認識到希吉爾不是好惹的人,想必以後很少有人會再招惹到她的頭上。
再過一會兒,希吉爾才見到鈕钴祿皇後,她臉色看上去異常的蒼白,濃厚的粉底都遮擋不住她的憔悴。妻子有想到上一次見到鈕钴祿皇後,她的狀态好像還沒有現在這麼差。
鈕钴祿皇後讓她們照常例請安之後沒有立規矩,直接就讓各人回各宮了。鈕钴祿皇後隻說了這幾句話,她還時不時的咳嗽多次,希吉爾感覺鈕钴祿皇後仿佛都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下午的時候,渝芳向希吉爾提起來要開始準備孝莊的壽禮。
希吉爾問渝芳:“太皇太後不是二月初八才生日嗎?現在九月份就準備是不是太早了。”
渝芳:“娘娘我打聽過其他的宮的主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般來說太皇太後和皇上的生日禮物都要提前準備,因為太皇太後的生日過後不久就是皇上的生日,兩個人湊在一起,準備禮物的話來不及。”
她接着說:“我聽說宜嫔娘娘準備的好像是自己親手繡的一整身的冬天的衣裳,龍平娘娘好像是手寫了百壽圖,端嫔準備的是自己抄寫的佛經。”
現在就那麼卷的嗎,希吉爾把太皇太後帶入到被受賞識她的頂上上司,不帶如此還掌握着她升職的權利。更别說,太皇太後對希吉爾也十分的上心,時不時就讓蘇麻喇姑過來看希吉爾有沒有缺東西,内務府的奴才有沒有怠慢她。
這麼看來她也應該早開始準備了,現在的時間還算是晚了。
希吉爾開始思索,該給太皇太後準備的禮物。
太皇太後身份尊貴,而且康熙對太皇太後十分的尊敬,所以他的孝敬裡各種珍貴的東西是希吉爾比不上的。
希吉爾如果想從東西的珍貴入手,十分劃不來,要知道太皇太後不止隻有這個壽宴,雖說太皇太後現在的年齡已經算是高齡,但是誰也不知道太皇太後還可以活多久,要是這次送的禮物就是十分貴重的禮物,那她日後送給太皇太後的禮物總不能一次比一次差吧。
再說你送給太皇太後如此珍貴的禮物,那皇上皇後那邊,在他們的誕辰你每個都要送禮,希吉爾家裡不是經商的,可沒有那麼大的财力。
希吉爾想,要不她也做衣服給太皇太後吧,衣服這種事情雖不容易出彩,但也不不容易出錯,她不需要出彩,隻需要安安穩穩的在後宮度過這些年,所以對她來說做衣裳是最合适的。
希吉爾隻想到這個禮物是合适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她自己的手藝。在科爾沁的時候細節而從來沒有學習過刺繡。隻有在宣布希吉爾進宮的時候,才加急訓練了一下。手藝應該還是入不了太皇太後的臉。
渝芳委婉的提醒:“娘娘,要不您再想個其它的法子,給太皇太後制作的衣裳可不能太磕碜。”
但是希吉爾此時十分自信,沒有聽進去,折騰到晚上的時候還沒有個大概的樣子出來。
等到康熙宣布讓希吉爾侍寝的時候,她終于停止了自己的折騰。
但是時間不夠,她還沒有用過晚膳就被宮人擡去乾清宮,一路上肚子咕噜咕噜地響,她已經能夠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