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嫔很意外為什麼宜嫔會反駁,因為宮裡傳得有枝有葉,她直接當真了。
榮嫔提着手絹到嘴邊嗤笑:“倒也不必嘴硬,讓我看一回你的笑話又如何。”
笑話,希吉爾内心茫然,就算是自己和宜嫔鬧翻了,也不至于稱得上笑話吧!簡直莫名其妙。
宜嫔同希吉爾一般一頭露水,雖然難以啟齒但是隻是因為恐怖話本被吓住而大聲驚叫的事情,怎麼稱得上笑話,她又何必因為此事嘴硬。
宜嫔對于自己被吓着而驚叫這件事情坦然,誰沒有被吓過,真的沒有的人隻有一個可能,膽子特别大而且家裡保護得好。
她理直氣壯地說:“你們講的是我和宣嫔因為恐怖話本被吓到的事情嗎?”
恐怖話本,吓到?榮嫔感到好笑,這些和宜嫔看起來毫無關系的詞語竟然放在她身上。宜嫔總不至于知道自己會受驚還去看恐怖話本,但是宜嫔的言語總不能故意騙她的吧。
榮嫔回答:“之前宮裡不是再說,宜嫔和榮嫔走在路上,碰到了石子,宣嫔不小心拉着宜嫔跌倒在糞坑裡。”
此時,角落裡的小宮女說:“奴婢聽到的是,宜嫔和宣嫔在凳子上摔倒了從而驚叫。 ”
緊着這,又有第三人站出來:“奴才聽說的是宜嫔和宣嫔大打出手,互相扯掉對方的頭發 。”
很好,一切真相明了,以訛傳訛的各種流傳的不同的結果。
而此時榮嫔不是笨蛋,明晰事情的真相,直接怒氣沖沖的走了。估摸着是找那個胡言亂語的人麻煩。
榮嫔作為一宮主位,連底下宮女遞來的信息都無法分辨清楚,也就不怪康熙不喜歡她,畢竟連宮女給出的信息都分辨不清楚,更何況是康熙的意思,作為皇帝,康熙不用遷就任何人,包括她。
希吉爾和宜嫔被捆綁在一起诋毀,由此産生同甘共苦的感情,她對着宜嫔說“宜嫔姐姐,要去我宮裡坐坐嗎?”
從宜嫔到宜嫔姐姐,宜嫔沒有快速接受變化,況且,聽到希吉爾吆喝她去鹹福宮,她隻想遠遠躲開,回去補覺。
宜嫔一再拒絕,她實實在在不想和希吉爾扯上關系了,隻是希吉爾還是不放棄,宜嫔姐姐,宜嫔姐姐不停的叫着,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迹象。
宜嫔隻感覺作嘔,不是針對希吉爾,是針對姐姐這一詞。她叫我宜嫔姐姐是不是故意惡心我。
後宮裡,最令宜嫔不适應的就是明面輕輕熱熱地稱呼姐姐妹妹,暗地裡下手比誰都狠。
但是,希吉爾的天真不做作的形象在她們第一次見面時自顧自的喂宜嫔吃點心時就立下了。
在看着希吉爾圓溜溜的小鹿般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還有有一聲聲的宜嫔姐姐,還是妥協了,行吧,别折磨自己的耳朵。
宜嫔答應後,馬上再三囑咐:“首先,不要叫我宜嫔姐姐,叫我瓊英吧。瓊英是我在家時的閨名。”
希吉爾迫不及待地連連點頭答應:“瓊英,瓊英。”
宜嫔聆聽着希吉爾的回應,聲音并沒有像她入宮時第一個表示善意的女子般的悅耳,畢竟那個聲音可是使康熙失眠還能睡下的聲音。更是憑着這個聲音,在宜嫔還沒有封嫔的時候,她就享嫔位待遇了,隻是可惜現在宮裡沒有人談論她,估計在曆史上也不會有她的任何痕迹。
宜嫔回神,果斷提出更加重要的條件:“你不能在拉着我看恐怖話本!”
宜嫔摸着自己眼周旁的黑圈,她不想要再次失眠,也不想淪為全宮的談資。
希吉爾無奈,區區一話本,又不會成真,怎麼都害怕呢,“好吧好吧,我不會在拉着你看恐怖話本了。”
宜嫔被希吉爾用手強拉硬拽進鹹福宮,希吉爾喊道:“來人,上茶。”
希吉爾給宜嫔上的茶是上好的信陽毛尖,對解渴清熱有奇效,然後再加上雲廚子親手烹饪的如意糕,在悠閑的午後,一邊吃着糕點,一邊打葉子牌。
由于人手不夠還拉了渝芳和宜嫔的貼身宮女一起打。
希吉爾在洗牌時抱怨:“這日子也過得無聊了些,旁邊的宮殿空蕩蕩的,沒有人住進來,想打葉子牌,都找不齊人。”
宜嫔簡直要被氣笑了,翊坤宮還住着兩位小主,兩個都鬧騰得不行,别說在一起打葉子牌或者是玩鬧,能不給她扯後腿就不錯了。
“你呀,别不知福。”宜嫔這一輪是莊家,她一邊分牌一邊跟希吉爾說她的苦惱,“我宮裡那兩個都不是省事的。”
希吉爾聽到宜嫔要講八卦,整個人直接興奮,手拿起瓜子嗑,誰料宜嫔停止了,快說啊,哪怕沒有直接說出聲,但是她的動作說明一切,她把茶端到宜嫔面前,顯然是要她繼續往下講。
宜嫔隻想說,希吉爾簡直不要太明目張膽,這是把她當做說書人嗎?
“咳咳。”
宜嫔裝腔作勢的咳嗽,希吉爾直接把茶雙手奉上,就像在表示大佬請喝茶。
宜嫔接過希吉爾遞過的茶,成吧,那就繼續往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