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惠子,也就是現在的野澤夫人,她舔了舔嘴角,笑意盈盈地對着身邊的人開口,但表情從遠處看卻泫然欲泣。
“前田先生,您醉了!我該回家了。”
“想走!櫻子,今天晚上~,你,屬于我。”果不其然,前田欲望滿滿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猥瑣。
那雙手在聽到野澤櫻子要離開時,便不由分說的摟上了她的腰,野澤夫人好似掙脫不開都要哭了,周圍人對此漠不關心,甚至還有幾個吹口哨的,而剛到門口的野澤瞿适時看到了這一幕。
他雙拳緊握,因為憤怒而臉色漲紅,眼神死死的盯着那裡,這時,前田已經拖着野澤櫻子向着酒吧後門走去。
前田不是不知道這是野澤瞿的妻子,不過他不在乎,就那個慫包,他敢有意見?他二人同為十人長,那野澤瞿看他有個百人長的哥,被他搶了幾次功勞,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就算他玩了他夫人,他又能怎麼樣?
似是被酒精影響了感知,他沒注意到,身後,一道黑影遠遠跟着他。他沒注意到,野澤櫻子可注意到了,隐在黑暗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而行為上仍是一副被迫離開的樣子。
直至走到一個陰暗的小巷,一發子彈從後方向着前田襲來。前田的腦子到底還是沒完全丢掉,險險避開,子彈命中了他的胳膊 。
“誰?是誰?敢和港口黑手黨為敵?”前田手捂着傷口,色厲内荏地開口道。而野澤櫻子方才早就像一個被吓破膽的普通人一樣,跑了出去。
一發,兩發,子彈一顆顆射出,前田避無可避,終于,他死了,他的面容上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畢竟,要知道,他死了,港口黑手黨也絕不可能放過兇手。
黑暗中,一道身影向着前田的屍體走來,他的眼神複雜。
恨嗎?當然。後悔嗎?也有一點。做錯了嗎?他不知道。
此人正是野澤瞿,他盯着看了許久,最終向家的方向走去,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要見櫻子最後一面。
可漸漸的,他的腳步慢了下來,越來越慢,他的眼神漸漸沉寂了下來。
【見到了又能如何能?自己保護不了她,自己剛剛還吓到她了,她一定很害怕吧。】
【港口黑手黨不會放過我的,前田的哥哥更不會放過我,離開,離開橫濱,才有一線生機,離開橫濱,港口黑手黨不會禍及妻兒。】
野澤瞿的眼神逐漸堅定,他換了方向,腳步開始加快,漸漸地消失在這個街道。
而黑川惠子當時假裝慌忙離開,現在正在野澤瞿的家中,真正的野澤櫻子早就被不在人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是一副剛哭過的樣子,臉色蒼白,眼睛紅腫。
滴答,滴答,鐘表的指針在緩緩轉動,時間在點點流逝,而黑川惠子的表情也越來越好。
終于,零點到了,新的一天開始了,鐘表的聲音似宣告着某個結果,黑川惠子的表情逐漸放松下來。
早就摸清野澤瞿習慣的她,清楚的知道,野澤瞿這個點還沒回來,那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真是無情啊!”明明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明明平日裡感情那麼好,在叛逃之後,竟然連最後一面都不來見,該不會以為港口黑手黨會放過他的家屬吧,就算港口黑手黨懶得找一個女人的麻煩,那前田的哥哥呢?街上的小混混呢?
褪去野澤夫人的僞裝,黑川惠子優雅起身,她要再去确定一下結果。房間燈滅,房内的人已不見蹤影。
前田的屍體,迎來了第二個人檢查。
【該說他是自信呢?還是蠢呢?】
現場仍是那副樣子,痕迹清晰可見,各種線索在她這個情報人員的眼裡就相當于考卷印了答案一樣,她都要被無語笑了。
【現場都不清理的,他還想逃出橫濱,他該不會以為港口黑手黨的情報人員都眼瞎吧?他這十人長該不會也是靠關系的吧! 】
“異能者啊?呵!”
雖說很無語,但為了任務,黑川惠子還是認真地為野澤瞿清理了現場,當然,還是留下了幾個隐蔽的線索的,相信不出意外的話,港口黑手黨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了。
做完一切,黑川惠子拿起手機發消息。
【任務完成。 ——黑川惠子】
【收到。 ——賓加】
而另一方的賓加在收到消息後,也同樣發出了他的消息。
【一切準備就緒,随時聽從您的命令! ——賓加】
一場陰謀正向着伊藤有紀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