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寶兒一瞬間忘了自己尴尬的處境,仿佛見到了天使,感受着我主的親切召喚,不自主的裂開嘴花癡似的笑起來,向日葵一樣的目光随着男神晃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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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謙遠遠的就看見杜瑩瑩一臉春情的站在小院門口,心裡本就不喜,走到她面前發現杜瑩瑩癡迷的裂着嘴,這是,要沖他笑一個?
宋謙皺皺眉頭,又往前丫鬟方向多走了幾步,自動跟杜瑩瑩保持安全距離。杜瑩瑩,杜瑩瑩,好好的一個名字,怎麼就配給了這麼個風騷的女人?
自從三年前他去别院宴客,路上遇到了這個女人,不,那時候她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就不顧一切的開始要向他自薦枕席。
從此隻要是他出現的街上就有八成的機會跟她“偶遇”。裝暈撲倒他懷裡,趁機吃他豆腐;在酒樓裡裝店小二斟酒倒他一身,又撕扯衣服揩他油,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搞得他把周圍的護衛加了又加,外界都開始傳聞他堂堂宋莊主,加護衛,是練了邪門武功開始好男風!
想起來宋謙就氣的攥緊了拳頭。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麼就這麼多心眼兒?
随着年歲見長,她做的事兒越發出格。
這次更奇葩,她竟然通過撺掇着老實巴交的出行護衛給她當應子,給他的馬下了巴豆害他隻能坐車,她就喬裝成車夫徒弟,半路沖進馬車直撲過來就要強吻他!
震驚之下竟被她歪打正着的偷去了初吻!他登時怒不可遏,一時失手用了内力,直接甩得她狠狠撞到車壁暈了過去。
本來梁鎮南那個庸醫說她死透了,他一時心生愧疚,又被梁鎮南一席話說擠兌的很是自責。
是啊,她如此不顧名節,畢竟也是一片純真,罪不至死。
宋謙就抱着她的“屍體”準備回去安排後事。誰知走到半路又發現她又恢複了氣息!
梁鎮南這個庸醫!竟然耍他!
他一氣之下,決定以牙還牙,扒光了懷中少女的衣服送去了梁鎮南客居的院子,
哼,看看有潔癖的梁鎮南發現有個女人在他床上睡了一宿,該怎麼抽瘋。
所以今早他從練武場一回來,就直奔這邊看熱鬧。
不曾想才到門口,就又看見了她。
現下她已經收起了要流口水的呆相,妩媚的臉上帶些不同于以往的表情,精緻的眉眼間竟然規規矩矩的收斂起以往對他的執着和瘋狂,仿佛突然變成了知書達禮的閨秀。
若非仿佛不經意間松開的領口下那片若有若無的春色和赤腳上帶出的一段瑩白修長的小腿,宋謙差點就以為她真要當大家閨秀了。
這時候還不忘勾引他?
“梁公子呢?”宋謙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問向丫鬟。
“回莊主,梁公子還在客房,吩咐奴婢送杜姑娘去見莊主。”丫鬟恭敬道。
送來再非禮我?宋謙腹诽:“把杜姑娘交給墨竹,其餘的讓他處理。”趁早打發了,越遠越好,越早越好。
這是……幾個意思?不是要弄死她吧!杜寶兒心裡有些忐忑,一睜眼到現在,杜寶兒已經徹底蒙圈了。
男神看向她的眼神裡,毫不掩飾的厭惡,仿佛她身上穿的外衫是從茅坑裡剛撈出來就披上的一樣。他是莊主,聽起來在這片就說了算的。這樣随意打發她的口氣,自己有沒有危險?
杜寶兒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不知道對方厭惡的由來,也不好冒冒然說什麼。于是随着丫鬟一起盈盈一拜,恭敬的領命而去?
恭敬?宋謙冷漠的眼角多了一絲玩味。她剛剛竟然表現的與旁邊丫鬟恭敬的一般無二。是經曆過一次受傷想明白了?還是徹底撞壞了腦子?有意思。
宋謙笑了笑,盯着她提起下擺裸.露在外的一雙小腿,一直到轉彎不見了,才擡腳邁進了客房準備去嘲笑躺在裡面的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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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寶兒小步挪着跟在婢女身後,感受到身後陰森森的目光,更加謹慎的低下頭,一點也不敢四處張望。
沒想到,醒來看到的美好,馬上就要變成曾經了。
竟然是最後一夜,杜寶兒自嘲的笑了笑,她果然是跟安逸生活沒有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