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就令不少人閉了嘴。
“這許三娘說的真的假的,難道這人真沒打算賣妻?”
“這不好說,畢竟幹這種事的,怎麼可能大方承認。”
“不會真誤會了吧。”
“既然沒有人有證據,而清風苑也否認了這件事,再有人這般聚衆滋事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這事難辨真假,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而當事人林映陽總覺得這事不簡單,而且那官兵出現的也很突然,他懷疑是江綏安喊來的,林映陽的視線因此落到了一旁默默沒說話的江綏安身上,此時對方也回望着他,一雙标準的桃花眼彎起,反倒給林映陽整得一愣。
不得不說作為本文男主,江綏安的顔值确實無話可說,五官俊朗,一雙風流的桃花眼,身着暗紫色錦服,加之與生俱來的貴氣,很容易讓人過目不忘。
如今的他根本看不出那日的半點狼狽。
林映陽心想着,江綏安應該沒認出他吧,畢竟一直昏迷不醒,後來又悄悄離開。
但是這回對方确确實實幫了他。
“公子,這小孩怎麼辦?”扣押着小孩的男人朝江綏安繼續道,“他惡意傷人,要不直接把他送官府吧。”
而那少年一聽就立馬急了,眼睛都不自覺紅了一圈:“我明明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把我送官府?難道我打壞人也有錯嗎?”
“哎,你小子,打人你也有理了,都沒搞清情況你就亂打,非得把你送官府,讓他們好好治治你。”
江綏安此時突然開口道:“不如将他交給林公子處理,畢竟他傷的是林公子。”
林映陽擡眸看着江綏安那雙含笑的眼睛,最後又将視線放回了被扣着的眼眶紅紅的不服氣的少年身上,放緩聲音道。
“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是在做之前要弄清事實,也要想清後果,不能一時沖動。”然後擡眸看着江綏安,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禮貌的弧度道,“就麻煩公子将他放了,他父母該着急了。”
江綏安看着林映陽,眼底流出些許欣賞,爽快道:“阿琛,放人。”
被喚作阿琛的人,立馬松了手:“是,公子。”
少年失去了禁锢,擡頭看着剛才和他說了那番話的林映陽,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揣好彈弓就轉身趕緊離開了。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他們幾人,林映陽剛想道謝離開,突然一陣耳熟的聲音飄進耳裡。
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這麼熱鬧。
“江哥哥!”
話音剛落,一道倩影就竄到了江綏安面前。
少女嬌笑着埋怨道:“江哥哥,我都找了你好久,一回頭就瞧不到你,總算找到了!”
然而還沒等江綏安說話,木萱萱就注意到了一旁的林映陽,立馬道:“你不就是今日在濯枝堂賣木刻畫的嗎!”
木萱萱立馬朝江綏安道:“江哥哥,我剛剛送你的那畫就是從他那兒收來的。”
江綏安聞言一愣,很快就恢複了笑容,朝林映陽道:“那在下和公子還是挺有緣的,在下很喜歡公子出的那幅木刻畫,不知出自誰手,可否有幸結識。”
林映陽也沒隐瞞,大大方方告知:“獻醜了,是我自己雕的。”
“林公子果然好手藝,可否有幸結識,這邊需要請公子幫忙雕些東西。”
聞言,林映陽微微怔愣,說實話能結識男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結識男主定能給他帶來不少便利,可是目前沈吟知的情況,再加上原文男主對沈吟知道的态度,他真怕倆人産生點啥,畢竟男主還是有待考究的。
再說經過這麼一出,他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個木萱萱也是男主後宮之一,是縣令的獨女,從小恃寵長大,性格難免驕縱些,現在的沈吟知撞上隻會有吃虧的份。
其實,自從他拿了那塊玉佩後,就注定以後會和江綏安有往來,隻是他沒想到會如此之快,就目前而言隻能先盡量讓沈吟知和江綏安減少接觸。
林映陽簡單應下,江綏安便把現在的住址告訴了林映陽,随時等候上門。
林映陽帶着沈吟知走後,一旁的阿琛忍不住問了句:“公子,他有什麼特别之處嗎,怎麼就......”見江綏安瞥了他一眼,阿琛聲音越來越弱,并沒把話說全。
而一旁的木萱萱忍不住道:“江哥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沒呢,這次還得謝謝你,禮物我很喜歡。”
“江哥哥喜歡就好!我爹爹讓我請江哥哥去府上坐坐。”
“走吧,那就勞煩木小姐帶路了。”
*
回去的路上,林映陽還是不放心沈吟知的情況,因為他在原文的評論區刷到過有讀者劇透,說番外裡沈吟知二十二歲就死了,因為早些年太苦,身上落下了不少病根,最後生了場大病沒扛過,香消玉損了。
這篇番外林映陽還沒來得及看,自己就穿過來了。
所以對于沈吟知的身體狀況,他很是擔憂,于是兜兜轉轉還是打算帶她去馮大夫的藥舍。
林映陽生怕沈吟知不願意,趕緊解釋道:“之前這位老大夫就給你看過病,他醫術很好的。”
慶幸的是這次沈吟知并沒有抗拒,林映陽也松了口氣,當務之急就是得把沈吟知的身體調理好。
馮大夫給沈吟知把完脈後,簡單說了下情況。
果然如林映陽想的那般,身子太弱。
馮大夫寫完藥方,林映陽又讨了幾個食補,見馮大夫有些不耐煩,才沒跟着上去。
他和沈吟知坐在一旁等待隔壁的馮大夫抓藥。
這時,沈吟知突然将旁邊杯盞裡的水倒了點在木桌上,用手尖沾了點水在桌上寫寫畫畫,手停下後擡眸看向林映陽。
林映陽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沈吟知是讓他看的,他立馬湊上前,就看到桌上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