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覺得是這個道理,他不确定元炳是自己跑來的,還是被引|誘過來的,但他偷看公主是真,單憑這點,他就該死。
至于面前的女人,當年第一次時,還是十七歲的少女。那樣如仙子般的容顔,那樣純潔美妙的身體,時至今日,兩年過去,他對她有着強烈的占有欲,輕易不會讓人觸碰。
所以,她是洞悉了這一點,才如此設計元炳?
這事想不明白,她不承認,也永遠不會明白。
他便不想了,朝她道:“好了,脫衣服吧。”
此時盛宴散去,夕陽西下,大把的時間。
他沒去别的地方,就在眼前這張榻上,用最直接最平常的方式,享受着其中愉悅。
不知過去多久,在她幾乎意識混沌時,他突然道:“公主一直不願開窗,怎麼還開着窗子擦身呢?”
司妤好一會兒沒回話,等要回答“因為忘了”時,又覺得太過刻意。
他在她上方,一動不動盯着她,問着她這樣的問題,動作也仍未停息,一時讓她緊張,想努力思考,卻又精神渙散,想不了什麼對策。
最後她假裝沒聽到,發出難以承受的哀泣聲。
他終究沒再繼續問她,而是将她翻了個身。
她意識到,也許他極度懷疑甚至确定她設計元炳了,但他不在乎,因為元炳的确意圖染指他的所有物,死了并不白死。
而同時,他太留戀她的容貌與身體,這麼一件小事、一個無所謂的人,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如果她多讓他留戀一點,他也更願意“縱容”她一些吧。
于是事後,她主動摟着他,如一條奄奄一息的小魚伏在他身上,讓他除了身體,心裡也極為快慰。
她柔聲道:“太尉……”
“嗯?”
“我想去虞山行宮,太尉有空陪我去麼?”
高盛問:“去那裡做什麼?”
“泡溫泉呀,而且山上涼快,這天眼看着熱了。”司妤說。
虞山行宮,又名沐蘭宮,曆代便是皇家園林,裡面有山色湖光,有四季溫泉,高盛想了起來,自己他媽這輩子還沒泡過溫泉。
大約,她也知道他疑心元炳是被她設計殺死,所以主動要與他去行宮作樂,用來讨好他。
他發現這位公主不隻美貌,倒也不笨……當初要殺元炳,又是讓侍衛搜尋,又是派繡衣使者,好好折騰了一番,現在仍不死心,算好元炳好色,算好他不能容忍。
倒挺有意思的。
他同意了,和司妤道:“好,待我忙過這陣,便與公主一同去虞山。”
“不要,我先去,太尉再去。”司妤說。
高盛本想問“為什麼”,但看她臉上的神色就明白了,她又是怕被人知道,所以要和他錯開。
此時他是身心愉悅,沒什麼不可以,笑道:“好,臣遵公主之命。”
司妤又在太尉府小憩片刻,才收拾好回宮去。
入得宮中,如纓才敢放松下來,立刻在司妤面前跪下,悲聲道:“多謝公主替小柔申冤!”
司妤神色淡然:“你起來吧,我殺元炳不是為你,是為小柔,也為我自己的尊嚴。”
如纓站起身來,關心地問:“奴婢之前去花園,看見太尉和那盧慈還有另一人在談什麼,會不會是和元炳之事有關?”
“有沒有關都無礙,元炳已死,高盛也不欲追究。”司妤說。
如纓由衷道:“還是公主厲害,我都不知道那是元炳,公主一出手就讓他死了。”
司妤臉上沒有喜色,隻是諷刺地一陣輕哼:“這算什麼厲害,宮女受辱而死,堂堂公主,還要出賣色相才能将兇徒正法。”
如纓垂下頭去不再說話。
司妤倒沒有繼續失落,随即吩咐她:“去和各處管事說,我要去虞山行宮,身邊想帶幾個行事穩重的宮女,讓他們從各處調些人來供我挑選,挑中有賞。”
如纓十分奇怪,隻是去行宮,為什麼要從别處調人呢?漪蘭殿的人不夠嗎?還是信不過?
但公主面色沉靜,不似要說的樣子,她便聽令下去吩咐了。
司妤在後面道:“盡快,後日就動身。”
如纓再次怔住,道:“是。”趕緊就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