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到小情侶之間恩恩愛愛,那女子尴尬的滿臉通紅,隻想趕緊逃跑才好。
然而對上聞遲月不滿的眼神,那女子又添了一句。
聞遲月眼都亮了起來。
對于這種慧眼識珠的人,聞遲月不介意給她們一點兒耐心,她招招手,笑道:“沒事沒事,不打攪,你坐過來吧,我叫聞遲月,這是我主人。”
這态度轉變太過突然,那女子稍怔後,道:“聞道友好,我叫姜橋,是個劍修,想來這位……”
她看向江謝塵,不太懂情侶之間的小情趣,怎麼還用主人這種稱呼,但她識趣的沒問,而是笑了笑:“也是個劍修吧?”
“江謝塵。”
“江道友好。”姜橋抿嘴笑笑。
周圍人多眼雜,姜橋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隔音陣後,這才繼續問道:“冒昧問一句,江道友是有傷在身嗎?”
生怕聞遲月和江謝塵誤會,姜橋趕忙又就加了一句:“莫要多想,因為我曾學過醫術,才覺得不對,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江謝塵沒回答。
二人初次見面,她沒有義務給姜橋解答。
聞遲月好奇地看着姜橋腰間的劍,問道:“這是你的本命劍嗎?”
本命劍畢竟關乎着劍修的性命,但姜橋看着二位越看越覺得親切,竟真的點了點頭,承認道:“是啊。”
她看得出聞遲月的奇怪,大大方方的将本命劍解開,放到桌上,朝着聞遲月輕輕點了點頭。
聞遲月沒見過别的劍,興奮地伸出手,摸了摸劍柄、劍身,最後将劍抽出,看着劍上的花紋,驚歎地哇了一聲。
就算不是劍修,也不至于看到劍,那麼激動吧。
姜橋滿頭的霧水,問道:“聞道友,不是劍修嗎?”
劍修的武器并不一定是劍,隻要是鋒利之物,在劍修手中,都可随心所用。
修為到一定程度後,甚至可以達到心中有劍,手中有劍的程度。
劍修很好認,劍修身上索饒着一種特殊的氣場,他們自己就像一把無往不利的劍,能開天辟地。
哪怕聞遲月用的是扇,姜橋也一直以為聞遲月是個劍修。
聞遲月卡殼。
要說不是吧,她本人就是劍靈,身上劍修味肯定重。
說是吧,又沒辦法解釋自己的奇怪操作。
聞遲月撓了撓後腦勺,道:“算是吧。”
算是?
這種事還能有算是的嗎?
姜橋滿臉疑惑,還以為聞遲月這麼說是不想告訴她,也就沒有多問。
聞遲月小心翼翼地摸着劍,問道:“她有劍靈嗎?”
這下姜橋确定,聞遲月肯定不是劍修了,否則這種事哪兒還用問啊,姜橋笑着解釋道:“劍靈哪兒那麼容易出啊,世間千萬把本命劍,都不一定出一個劍靈,到現在,劍修都不明白,劍靈出現的條件是什麼,可能是鑄劍材料,可能是和劍修有關,又或者是别的。”
聞遲月朝江謝塵抛了個得意的眼神。
可惜江謝塵瞎了,什麼都看不到。
“那好可惜啊。”聞遲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指尖在劍上無聊地點了幾下,說道,“當個死物,都沒辦法享受好喝的好吃的啦。”
姜橋搖搖頭,勸道:“既然已經踏入修仙之道,又怎麼能享受口腹之欲呢,聞道友還是早點習慣為好。”
聞遲月才不要呢。
她就是個小劍靈,根本不是修士,當然要貪圖享樂啦,她自有一番道理:“不啊,越是忌諱,就越容易成心魔,你看你連接納這些東西都不敢,又怎麼能稱得上清心寡欲?”
“這……”姜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愣了好久,才捂着嘴笑道:“可修道,不就是這個修法嗎,貪圖享樂……那是妖魔的修煉之道。”
聞遲月撇撇嘴:“那好無聊啊,這也不給,那也不給的,還沒當凡人活的自在呢,就算多活上百上千年,又有什麼用呢。”
這話越說越過分,江謝塵将桌上的茶碗端起,淺淺喝了一口後,才說道:“聞遲月,休要胡說。”
“沒事沒事。”姜橋打圓場,說道,“這說法倒是新奇,聞道友說的其實也有點道理。”
就是太過于荒謬,幸好她布了隔音陣。
聞遲月咬耳朵,覆在江謝塵耳旁,問道:“主人不贊同嗎?”
聞遲月的氣息打在江謝塵耳廓,有點兒癢。
江謝塵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聞遲月的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直到聞遲月面紅耳赤後,江謝塵才慢吞吞得說道:“你自己想。”
聞遲月揉搓着發燙的耳朵,氣惱道:“哼!主人!你又故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