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景物全都黯然失色,此時阮時的眼裡就隻剩下了段灼寒一個人。
他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精緻的五官長相,以及冷白的膚色,這無一不在彰顯着他的基因優秀。
阮時一時之間看呆了,竟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段灼寒微垂着眼眸,将視線落在了阮時淡粉色的嘴唇上,那裡瑩潤亮澤,唇形飽滿,嘴巴一張一合的時候,似乎在勾引着他用嘴唇親上去。
但他知道,他現在還不能這麼做,隻能隐忍克制着。
段灼寒收回視線,與阮時拉開距離,坐直了身體。
阮時才反應過來,莫名的有些煩躁,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扭過頭來掩飾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尴尬。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為這個舉動,他的耳尖變得格外的紅,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一般。
秦朝陽做好了午飯,擺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叫上了樓下的白大爺上來一起吃。
白大爺拎了一瓶上好的茅台酒過來,打算陪着秦朝陽一起喝個盡興。
阮時和段灼寒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秦朝陽說道:“小時,招待好灼寒,我就不管你們了啊。”
阮時正拿着碗在砂鍋裡盛着土雞湯,聽見這話,他将手裡盛好的土雞湯轉手就遞給了段灼寒。
段灼寒微微一愣。
阮時朝着他擡了擡手。“還愣着做什麼?很燙的。”
他話音剛落,段灼寒就伸手接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将瓷碗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阮時又拿了一隻碗給自己盛湯。
他聽秦朝陽說道:“灼寒,不用客氣,把這就當成是自己家,想吃什麼随便夾,湯不夠鍋裡還有,管飽!”
“謝謝秦爺爺。”段灼寒笑眯着眸子。
阮時盛完湯坐下的時候,忍不住往身邊的少年身上看了一眼。
段灼寒正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喝着碗裡的雞湯,像是在品嘗什麼人間美味一般。
反正他的這些教養和動作阮時學不來,于是兩人各吃各的。
等午飯吃完,阮時又陪着段灼寒玩了會遊戲,就抱着條子一起回房間去睡午覺。
段灼寒也回了自己家去寫作業。
周一的早上,阮時還沒睡醒,就被秦朝陽的敲門聲給吵醒。
秦朝陽的大嗓門在門外叫道:“小時,起床了,人家灼寒都已經起來了,早在樓下等着你了,你還不快點起來!一會我給你買的早餐都涼了。”
阮時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頂着一頭的雞窩腦袋,伸手往旁邊薅了一把,摸到熟悉的體溫和柔軟的毛發,他幹脆直接将條子給撈了起來。
條子“喵”的一聲,有些不爽,被他打擾了美夢。
阮時看着它氣笑了。“隻準你吵我,不準我吵你是吧?你還真是一隻雙标貓。”
說完他捧着條子的腦袋使勁薅了一下。
條子被他薅的瞬間炸毛。
秦朝陽給他買了一份鳝魚面,阮時去洗手間洗簌完就開始吃早餐。
秦朝陽在陽台晾着衣服,阮時聽他說道:“灼寒家的那輛車怎麼每個周一都會突然出現?平時也沒見它停在附近啊。”
阮時吃面的動作停了一會,又接着繼續吃。
他嘴裡嚼着面,囫囵不清地說道:“沒準人家沒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