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師：……

該不該告訴她來這的人不會關起門來純下棋，而且，這些棋子一般也不是放置在棋盤上，而是用在其他地方……

但也容不得他想這些了。

本來還想不動聲色輸棋的琴師立刻發覺再不專心就會被殺得片甲不留的事實。

二十分鐘後。

雲微度沒什麼耐心地落下一子：“這下就結束了。”

哪怕看起來再像人類，也改變不了AI的本質。

“早在十幾手前，你就已經輸了。”

遊戲公司要找準定位才能一展所長，X社創造出的這個AI的棋藝遠不如專門圍棋AI軟件。

真是的，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下棋？

又沒有有效解壓，而且沉浸度調太高了，呼吸間全是那股甜到齁的熏香味，這讓雲微度有些反胃。

好半晌，琴師才開口，聲線很低：“抱歉，沒讓您盡興。”

雲微度離開後，他才擡起頭看向香爐。

對方似乎不喜過于輕佻豔明的香料，中途還蹙眉用茶水澆滅，并開窗通風。

明月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卻從未見過面前這樣的。

因為身份差距，他在達官貴人眼中和一株盆栽、一件器物沒什麼不同。

這個人也是如此，甚至他在她眼裡還不如一件精美古董有觀賞性。

但不同的是——

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态度。

哪怕面對的是身份高貴的公主，也依舊散漫随意。

明月想。

比起他和弟弟，對方才更像是皎皎明月。

“該說是好，還是不好？”

皎皎從暗道裡出來，慢悠悠道：“你沒把自己推銷出去。”

“不過情有可原，畢竟我們長得一樣。”

他笑眯眯地坐下給自己倒茶：“對弟弟沒興趣，對哥哥自然也難起興趣。”

明月瞥了他一眼：“我會在這，還不是為了替你收拾爛攤子。”

屍體隻有死在官府不敢追查的地方，才能天衣無縫。

相應的，這種地方審查嚴格，不能随意進出，用[商品]的身份，最省時省力。

皎皎沒忍住笑出聲：“不全是為了我。”

他放下瓷杯，語氣玩味：“你會在這裡，主要是來物色買主吧。”

少年撐起側臉，漂亮的眼睛彎起，笑意盈盈道：

“畢竟哥哥和我不一樣，誰都可以。”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