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凝無語地回看了蕭延昭一眼，還藏着掖着？至于麼？

她努力忽略耳邊的種種議論聲，将攤子支好，就開始做生意了。

蕭延昭雖是第一次出攤，但是算賬幹活都頗為利索，加之人又長得俊，很快就和食客們聊了起來。

甯凝原本找他來，隻是想撐撐場子，省得那些閑漢來找茬，卻沒想到還真的找了個幫手，而且在人前，蕭延昭也收斂起平日的冷峻，甚至給食客如沐春風之感，好幾位大嬸買完豆腐後甚至久久不願離去，看的甯凝是哭笑不得。

有蕭延昭幫忙，甯凝今兒上午的生意做得很是輕松，基本上隻需要給豆花加料即可。

在幹活間隙，她的餘光瞟到了對面那個賣豆腐的婦人，也正是這個婦人，昨日在閑漢鬧事時，對甯凝各種冷嘲熱諷。

她似乎對甯凝今日竟然帶了家中相公來擺攤，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一雙吊梢眼在蕭延昭身上打量了良久。

甯凝也懶得理會她，錯開目光，繼續做生意。

今日豆花和豆腐賣的奇快，特别是多了好些婦人前來選購。甯凝望了望身旁蕭延昭含笑的臉，心道這男色刺激消費還真是古今通用。

豆花很快賣完了，豆腐還剩下幾斤，甯凝就讓蕭延昭看着攤子，自己則提着籃子，打算先将那五十瓶洗衣粉送去李記雜貨鋪。

東西是昨天下午，她和蕭母一起做出來的，也幸好這東西制作工序簡單，不費事兒，她們這才能撐住李記那邊的供貨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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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李記雜貨鋪，就見李掌櫃的站在櫃台後，皺着眉頭看賬本。

甯凝走進店内，與李掌櫃的打招呼。李掌櫃雖然笑着應了，但甯凝察言觀色，看出他似乎心情有些沉郁，眉頭也一直皺着，不曾展開。

待李掌櫃将甯凝迎入後堂，她便開門見山：“這是五十瓶洗衣粉，我今日來交貨。”

李掌櫃望着洗衣粉，歎了口氣。

甯凝好奇地問：“掌櫃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隐？是否事關洗衣粉生意？”

李掌櫃長歎一聲：“原本這洗衣粉，銷路極好，鎮上很多大戶人家都舍棄澡豆，改來采買洗衣粉，因而我也一口氣追加了五十瓶訂單。”

“但是，那鄭記雜貨鋪不知怎麼搞得，昨日下午也推出了洗衣粉，還号稱高端版，導緻原本很多在我這裡訂單的大戶，都撤單，改買鄭記的洗衣粉了。”

說罷，李掌櫃無奈地搖了搖頭。

甯凝這下倒有些好奇了，她之前是想過洗衣粉的方子守不住多久，但也确實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競品出現。

這實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倒也不是看不起古人，隻是這個方子，應當沒有那麼容易破譯啊？

她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可知那鄭記的洗衣粉效力如何？”

李掌櫃搖了搖頭：“無人得知，隻知道一小瓶要三兩銀子，說是比咱們這個高端。”

“這麼貴？”這下甯凝真的驚呆了，“三兩銀子也有人買？”

李掌櫃無奈道：“被搶走的訂單大多數是鎮上的大戶人家，壓根不在乎這幾兩銀子，何況他們還有個觀點，就是越貴的東西，越好。”

甯凝竟是沒想到，還真有人不買對的，隻買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