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cos女仆裝琴酒。
言溯得承認,他之所以cos這種離譜私設,确實有一種想要創死他們的一種想法在的。
畢竟他們待在自己的親友團裡,還想瞞着他,從他這裡獲得一些未來的信息。
就算直接告訴他,他也不會介意把未來的信息透露給他們,但他們非要瞞着他。
這就不能怪他不仁不義了。
當然,●南劇組的大概還沒有來得及知道。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實行連坐制。
而剛剛,他已經結束了這次的女仆裝拍攝。
言溯回到家,将自己白天拍的照片發到他的親友群裡。
言溯不嚴肅:[女仆裝琴酒.JPG ]
非常迅速地,下面排了三個問号。
随後他就收到了私信。
pistol:?
pistol:你發的什麼?
pistol:你從哪兒搞來的照片?AI換臉?
言溯摸了摸下巴,這人看起來好急,而且看起來好像很确定琴酒不會拍這種照片。
難道是本人?
他的交友範圍有廣到這種程度嗎?
pistol,他剛上大學那會兒認識的朋友,跟他差了大概有個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還聊得挺投機的。
對方很喜歡看一些文學作品,也陸陸續續給他推薦了一些,言溯也有看。
看完了兩人還會交流一些心得什麼的。
不過對方應該很早就辍學了,上班比他早多了,偶爾還能聽到對方吐槽他的傻逼同事。
感覺怨氣還挺大的,動不動就是想一槍崩了對方。
之前言溯就覺得對方隻是口嗨,畢竟上班嘛,誰沒點怨氣。
現在想來,對方應該是認真的。
想到這裡,他沉默了一下。
言溯:……
既然如此,這麼張狂的法外狂徒發言。
……對方不會真是琴酒吧?
言溯想了想,回複對方道:不是,一部動漫的人氣角色,是不是還挺帥的?
那邊沉默了好一陣,言溯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回複。
他又轉回去看群裡的消息。
就看見剛剛發問号的另外兩個人的消息。
拆彈專家:這種東西……你别太荒謬
秋名山車神:哇哦
這兩個人沒有說什麼具有指向性的話,言溯沒辦法靠這兩句話搞清楚網名背後到底是誰。
言溯想了想,他決定編個理由直接問。
能問到最好,問不到的話……那他又有什麼辦法呢:D
死馬當活馬醫吧。
言溯不嚴肅:對了,你是日本人吧
言溯不嚴肅:我過幾天準備去日本旅遊,來找你們玩怎麼樣?
把這兩句話挨個發給發問号的兩個人之後,言溯歎了口氣。
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麼會交到這麼多跨世界的網友啊?
想了想,他在隔壁cos團的群裡發了條消息,簡單吐槽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這并不是他沒有防範意識,主要是cos團裡的人對他有恩,他是打心底裡信任他們的。
而且這種東西他要是不說的話,真的會慌憋得很慌诶。
親友團裡的人暫時還沒有回複他,不過他問的那兩個人回複他了。
一個萩原研二,一個松田陣平。
言溯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還沒犧牲的劇情,好像時間線還有點早——這個時候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還沒加入組織吧?
但這也隻是他的一個猜測罷了。
他又不可能去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他們的同期有沒有去卧底,也不可能去問琴酒酒廠裡到底有沒有波本蘇格蘭兩人。
他需要一個更加隐秘且可靠的渠道去打聽這件事。
實在不行,要不他再整點琴赤琴的CP圖試試水?
反正他記得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他們應該是同一時期進的組織。
要是琴酒有很大反應的話,那應該就是降谷零進入組織了。
言溯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個贊。
——
東京,咒術高專。
三人坐着輔助監督的車回到高專之後,家入硝子還沒來得及去自己宿舍裡掏兩根煙來抽,就被夜蛾正道堵住了。
于是4個人轉道去教室。
“抱歉,夜蛾老師,我們任務失敗了。”三人中,夏油傑首先站出來,他垂眸道,情緒低落。
“理子被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帶走了。”家入硝子道。
夜蛾正道站在他們三人面前,目光掃過三人,在夏油傑和五條悟沾滿血迹的衣服上停留了兩秒,道:“任務沒有失敗,上面派人把星漿體帶回來了。”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她已經成功被同化了,你們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回去洗個澡休息吧。”
聞言,三人都有些詫異的擡起頭。
家入硝子更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再聯系「高層莫名将她派出」、「黑井美裡被迅速救出」這些事,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晚上,三人在夏油傑的宿舍裡面開會。
“總而言之,我懷疑高層裡也有知道那個所謂未來的人。”家入硝子總結道。
“這些事情的确很蹊跷,我過幾天去打聽一下。”五條悟擺弄着他的新墨鏡。
另外兩人沒什麼意見——這是最好的選擇了,五條悟作為五條家的實際掌權人,由他去打聽,既可以保證消息的及時程度,又可以保證其準确性。
夜談完畢,三人散開。
家入硝子翻牆回到自己宿舍,沒忍住,點了根煙站在窗台邊抽。
經曆了這麼一次事件,她下定決心之後要好好練體術。
之前由于她的反轉術式是唯一一個可以用于治療他人的術式,她被學校保護得很好,也不認為體術對于她來說有那麼重要。
畢竟她的術式注定了他畢業之後大概率是當一名醫生。
對于一名不用上前線的醫生來說,體術并不重要。
但經過此事之後,她改變了想法。
體術,必須練。
——
琴酒,黑衣組織二把手。
他今天并不像波本一樣沒有任務做,但是很巧的,當他做完任務聽到消息提示音的時候,剛好在他回去的路上,比較無聊。
于是他就做出了此生最後悔的決定之一:點開那條消息。
他必須說,當他點開消息發現那張照片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種殺人滅口的方式。
當然,這并不是說他拍過那種照片。
隻不過在他看來,這種照片已經算是在挑戰他的威嚴了。
然而當他發現發照片的是自己的網友的時候,他已經眼疾手快的打了個問号出去。
非常好,琴酒。
你這麼多年在組織都是白混了。
他沉默了兩秒,給對方發去了私信。
他非常确定自己沒有見過自己這個所謂的網友,盡管對方确實陪他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以及,對方的性格還挺對他胃口的。
但是!他的的确确沒有和對方見過面。
所以對方究竟是哪裡來的他的照片,這就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了。
他壓抑着怒火,表面上心平氣和的給對方發消息,在前方開車的伏特加縮了縮脖子,側眸瞟了一眼自家大哥。
然後被自家大哥飙出來的殺氣吓到,眼觀鼻鼻觀心地專心開車。
但是他家大哥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在等待對方回複的時候,琴酒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小老鼠了。
然而,對方的回複讓他大腦宕機了一秒,随後他聯想到組織 boss近期一直在進行的實驗。
永生。
如果說他所在的世界是一個動漫世界,那麼琴酒得說,自己肯定是這個動漫中的反派角色。
他對自己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所在的這個跨國犯罪組織,如果有作者将主角放在這個組織裡面的話,那麼這個作者一定是腦子有病。
除非對方所在的世界是一個善惡颠倒的世界。
否則這種東西要怎麼過審?
琴酒沒再回複對方——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
如果他所在的世界是一部動漫,那麼對方一定知道這部動漫的走勢。
也就是說對方肯定知道他們的未來。
當然了,琴酒并不相信命運這種事情,但是如果對方透露的情報可以幫助他的話,那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去安全屋的路程就在這麼幾段思考中結束了,琴酒告别伏特加。
——
東京。
降谷零,警校學生,現在正在普普通通地進行他的卧底任務。
他已經拿到代号,并且被組織安排到了和蘇格蘭威士忌、黑麥威士忌暫時作為一組。
他的代号是波本,而蘇格蘭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諸伏景光。
今天是難得的,他沒有任務的一天。
所以當他輕輕松松地待在自己的安全屋裡,拿起手機點開聊天軟件發現琴酒的女仆裝照片的時候。
他手抖了。
這不能怪他,畢竟琴酒是他卧底的這個跨國黑衣組織裡面等級比較高的代号成員。
更重要的是:對方銀發碧眸,身材高大,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看他一眼也知道他一定是一個男人。
假不了的那種。
而今天,他在自己網友的群裡,發現了對方的女仆照。
波本沉默了兩秒,重新打開手機,點開那張照片。
銀色長發,綠色的、如蛇一般冷血殘忍的眼睛。
的确是琴酒。
但是照片裡,銀發男人穿着一身很經典的黑色女仆裝,胸前是略帶些镂空的花紋。
那條裙子對他來說大概有點短,裙子底部隻到他大腿的位置,腿上還穿了一條白色絲襪,隻不過有不少地方都破了洞。
他全身都染了鮮血,衣物也被染紅,就連頭發也粘了一些。
總而言之,這張圖裡面的人怎麼看都是琴酒,眉宇間的神色也很像。
但還是那個問題:琴酒會穿女仆裝?
波本感覺他的眼睛被這張照片酣暢淋漓地強[]奸了。
并且他還不能拿着這張照片去問琴酒,畢竟這張照片來路不明。
他的網友,言溯不嚴肅,其實準确來講并不是他加的。
很奇怪,對方是他入學那年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他的通訊錄裡的,不過由于他們兩個聊得還算愉快,再加上剛入學的降谷零并沒有現在這麼警惕,他們還是成為了朋友。
而之所以他都進入黑衣組織卧底了,還保留了對方的聯系方式,是因為這個聯系方式根本删不掉。
不過他之前就試探過,除了同樣擁有「言溯不嚴肅」這個賬号的好友之外的人,都沒辦法看到他與言溯的聊天。
盡管如此,他還是把對方的賬号仔細地藏了起來,隻有極少數時候會打開看兩眼。
現在就是那個極少數時候。
但他被創了。
波本其實有點想帶着這張照片去問言溯,但當他發現群裡琴酒和自己的兩個同期好友回複了之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媽的,琴酒為什麼也有言溯的聯系方式?
關于他為什麼能認識琴酒的網絡賬号:因為琴酒他所有需要取名的賬号都用同一個名字。
他估計對方是幹脆就懶得取。
波本又翻了翻群裡的聊天記錄,沒有其他的發現,就下線了。
随後他的房間門被敲響,諸伏景光,也就是蘇格蘭的聲音響起。
波本打開門,蘇格蘭飛快地打了幾個手勢,于是波本就放他進來了。
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直接說。
蘇格蘭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複雜道:“你有看那個人的群嗎?”
好了,他知道對方為什麼找他了。
波本冷靜地想,看來蘇格蘭也被那張照片吓到了。
“看到了,但我個人偏向于認為那是假的。”波本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降谷零遲疑道:“你感覺是真的?”
諸伏景光點點頭。
“為什麼?”波本問道,“就算琴酒在群裡回了消息,但一個問号并不能代表什麼。”
“琴酒也在群裡?”蘇格蘭皺眉,波本這才意識到對方并不知情。
也對,蘇格蘭是行動組的,波本自己則是情報組的,待在情報組,能夠得到的消息自然比别人多了一些。
波本:“嗯,pistol是琴酒,他所有需要匿名的賬号都共用這一個昵稱。”
“我看到研二和陣平也在群裡回了消息。”諸伏景光道。
降谷零很清楚他想說什麼。
——他擔心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被琴酒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