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
“費佳!”
果戈裡打開門進來,語氣難掩興奮,他閃到費奧多爾面前,張開雙手轉了一圈:“怎麼樣?”
“還行。”費奧多爾打量他目前的打扮,挑了下眉:“你去找澀澤龍彥了?”
“對啊。”果戈裡變魔術般從身後掏出一個禮盒,笑嘻嘻地道,“我也帶了你的哦。”
費奧多爾:……
“沒想到他在異能特務科還有心情做衣服。”費奧多爾假裝沒有看見那個禮盒,轉過頭重新拿起筆。
果戈裡把他的筆抽出來,打開禮盒道,“我特地拿給你的哦,穿上看看吧?”
費奧多爾沉默了兩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勾,接過了那套衣服,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不出所料是澀澤龍彥留的。
「記得穿,不然我會哭哦?——by 澀澤龍彥」
嗯哼,不出所料。
費奧多爾把衣服扔到旁邊,完全沒有在意這句話的意思。
果戈裡發出一聲失望的長歎:“诶——為什麼不穿?”
——
“那可是澀澤龍彥,萬一他在衣服裡留下什麼機關怎麼辦?”面對織田作之助的疑問,太宰治笑眯眯地扯出這個理由。
“異能特務科全程監控,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坂口安吾喝了口酒,有些反常地插話道。
以前他對于這種事情都不會插話的,一是他知道問了太宰治也不會說真話,二是插手别人的決定顯得有些冒犯了。
除非,有人拜托他?
誰?澀澤龍彥?他和坂口安吾有這麼熟嗎?
“不要——”太宰治用手指按了按杯子裡的冰球,拿起杯子喝了口酒,果斷拒絕。
見到太宰治的确不想穿,坂口安吾沒有強求。
他也喝了口酒,不太确定地想到。
澀澤龍彥說一定要讓太宰治穿上,否則的話他會哭這種事……應該不可能吧?
為了這麼一件事就哭的話,會讓之前就因為想要異能結晶就殺死那麼多人的澀澤龍彥的人設混入奇怪的東西。
應該隻是說着玩吧?
織田作之助沒有聽到澀澤龍彥的話,所以他聽到太宰治的回答之後,就從善如流地接受了。
酒吧中溫暖的橘黃色燈光照在吧台面前的三人身上,懷舊的經典曲目從酒吧中的收音機中流淌而出。
一如既往。
“要幹個杯嗎?”太宰治百般聊賴地又喝了口酒,突然提議道。
“為了什麼而幹杯呢?”織田作之助問道。
坂口安吾用一隻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拿起杯子,笑着:“幹杯也需要理由嗎?”
太宰治贊同地點點頭,“就是嘛,幹杯要什麼理由呢?”
頓了頓,他又說道:“非要說的話,為了我們自己而幹杯怎麼樣?”
“為了我們的友誼嗎?”坂口安吾想了想,舉起杯子:“那就——”
“為了我們!”
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伴随着三人輕松的話語,經典曲目與其他人喝酒談笑的聲音都成為背景,橘色的燈光照着幾位友人。
一切……如同過去。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倒映着友人輕松談笑的畫面,眸中閃爍着複雜的情愫,但最終,那些情愫都化為了清清楚楚的愉悅。
“太宰?”織田作之助看向突然沉默地友人,詢問似的叫道。
“沒什麼。”太宰治端起酒杯掩飾一般地喝了口酒,“隻是突然感覺這樣也太棒了。”
——
東京。
三人組趕在星漿體下課前在對方的教室門口堵到了對方。
天内理子剛從自己的教室裡出來,就被三人組半強硬半哄騙地帶走了。
和她一個班的同學們竊竊私語,在猜測她是不是無意間招惹了校外的小混混什麼的。
“我這麼帥,怎麼會有人覺得我是小混混?”站在校外,五條悟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天内理子看着他們三個。
一個一米八以上的站沒站相的白毛,還戴了副眼鏡,一個同樣很高紮着丸子頭的眯眯眼(劉海超怪的啊),以及應該一看就很拽的黑發禦姐。
并且,三人都穿着很奇怪的黑色衣服。
不被認為是混混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