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按下手上的播報,裡面全是一些話術根本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他還是低估了媒體這幫人的實力。
小雨坊依舊昏迷不醒,可身上并沒有什麼傷痕,除了身上破爛了一點,更像是睡了過去。這種情況未知的昏迷才是最麻煩的,因為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他索性來了平等院告訴他的,安置日和坊的山上,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小雨坊這段時間應該一直在這裡呆着,過來看看發生什麼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大概。
所以他為什麼要把希望寄托在媒體上,還想指望他們吐出什麼有效的信息,仁王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樣子很蠢。
把注意力收回來,他現在正在往山頂攀爬,在明确知道是别人的地盤的情況下,不使用術式是最基本的尊重。他估算了一下距離,不出意外的話,一個小時内應該能到山頂。
仁王雅治向來是一個識趣的人,他知道一個正選之外甚至連網球部成員都不是的人出現在人家集訓地點有多不合适,所以早早就婉拒了前輩們的提議。
全國大賽沒剩下幾天了,他知道平等院鳳凰實際上壓力很大,因此壓根沒考慮過把異常告訴他。
反正隻是勘測。
仁王覺得這種小事,還是不要在這個關鍵節點告訴平等院讓他分心比較好。
用補習作業來戲弄加藤是因為有趣,而且實在想看到某些人吃驚的樣子。
但是平等院倒是沒怎麼驚訝,該說不愧是平等院嗎?
唯獨這點讓仁王有點遺憾。
而且這次出門也不隻是為了查清楚一個真相。
他所在的學校要求每個人都要參加至少一個社團,網球部不想去他随便跟着同桌報名了攝影社,然後……
嗯……他一次部活都沒有參加。
想到當初雙眼亮晶晶收下自己報名表格的學姐,仁王雅治平時并不存在的良心有點過意不去。趁着這次國中正選們集訓,他準備多去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然後回到學校交差。
原本是這樣的打算的。
如果沒有被拖過來。
當然也不會遇到現在這種情況。
爬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停在一處地方修整,當時完全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仁王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眼放空,腳邊是圍着幾個懵懂的小妖怪,趕也趕不走。從睜開眼就生活在山上的它們沒有見過人類,偶然碰到一個身上有靈力的存在,直接就不管不顧撲了上來。
山間的精怪向來不怕人,特别是發現仁王能夠看到他們之後,直接一哄而上淹沒了仁王雅治的身體。他站起來抖了抖,可是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能做到的實在有限。
聽到動靜想來看看發生了什麼的平等院轉過彎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看着仁王雅治艱難拽着褲子的窘迫模樣,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