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藤是特殊情況,平等院鳳凰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的領地指指點點,所以沒有副部長,這個是例外。
這麼看起來,舞子坂就像是後一種情況,畢竟種島已經給他留下了過于深刻的印象,而這個卷發的個子和自己差不多的副部長,完全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
看起來如此。
從第一眼看到這個人開始,仁王雅治心裡的雷達卻忍不住突突狂跳,這個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我們本來是想去旅館裡收拾東西的,沒想到在半路看到了急匆匆的仁王,擔心你有什麼事情,我們就想着過來搭把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理由清晰,訴求合理,入江奏多的視線移動到仁王的指尖,當然在他眼裡那一塊沒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仁王頭皮發麻,這個時候隻能慶幸自己嫌棄小雨坊身上太髒,所以把它捏起來時在手上墊了一張紙,這才能使得在普通人眼裡他不是什麼捏空氣的傻*。
“puri,多謝前輩們的好意了,我隻是來找一下丢失的東西,可是這裡實在是有點髒,就不勞煩兩位前輩了。”
“怎麼會。”入江奏多臉上挂着溫柔的微笑,“幫助後輩們就是前輩應該做的,怎麼能稱得上是麻煩呢。”
“可是前輩們來晚了,我已經要離開了。”仁王已經沒有了什麼聊下去的欲望,他能感覺到這個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裡,這才是最讓人覺得窩火的。
與其聊一場不知收獲的天,送給對方不知是什麼的情報,還不如早點結束談話。他還記得君島前輩的告誡——離舞子坂的人遠一點。
自覺是個還算乖巧的後輩的仁王決定聽從前輩們的話,他充分利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臉,沖着擋着路的兩個别校前輩裝傻:
“這邊沒什麼垃圾桶,我就先離開不耽誤前輩們的時間了。”他就這麼拿着手上的紙,以及下面的小雨坊,輕快地離開了原地。
入江奏多直到他離開也沒收起臉上的笑容,種島修二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等到見不到仁王的影子,他才略帶煩躁地問:
“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本來是自己看好的有趣後輩,結果被入江一摻和變成了現在這樣,好像把人家吓到了呢。
關西的天氣實在是有點多變,剛才還有些發冷的小巷道現在又變得悶熱了起來,隻剩下他們兩個之後,角落裡垃圾的臭味也明顯起來,入江奏多臉上完美的像是畫上去的微笑有一瞬間的割裂。
“沒有,我隻是想吓他一下,沒想到有了意外收獲。”
他想起來仁王雅治最開始身體繃緊了一瞬間,看到是他們之後又快速放松了下來。
這實在是一個有趣的現象,既然早就有預料,那麼最初的警惕是對着誰呢?還有擦肩而過時不太正常的手臂弧度,他似乎是在避免什麼東西碰到自己。
雖然這個街道并不算寬,仁王雅治經過時還是有很大一個空隙的,手上隻拿了一個很小的垃圾的他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哪怕盡力掩飾了,在入江奏多眼裡仁王稚嫩的表演破綻依舊很多,他心情很好地想:無意間碰到的小後輩,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多的樣子。
“是嗎?”種島回答,實際上對入江奏多口中的發現并沒有放在心上。
“這麼看起來,他一定不願意轉學到舞子坂了。”種島修二還有心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