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寒見對方反應這麼大懵了一下。

“綠燈了。”陳曉寒指了指前面的紅綠燈，她認為柳清歡一定是惱羞成怒了，也是，誰願意當着前任的面承認自己當年的錯誤呢？

柳清歡要開車，沒辦法繼續去問陳曉寒，隻是那張五官絕美透着濃濃禁欲的臉，此刻布滿了寒霜。

到了行動署，陳曉寒解開安全帶，看向柳清歡道：“謝謝送我過來。”

柳清歡沒有說話，她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顯然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陳曉寒問她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響。

她為什麼要愧疚？該愧疚的不是她陳曉寒嗎？

陳曉寒見柳清歡不搭理她，她便開了車門。

“我們之間，到底誰該愧疚？”柳清歡在陳曉寒臨下車之前問出了口。

陳曉寒回答的理直氣壯：“當然是你啊，不然還能是我啊?”

柳清歡此刻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陳曉寒說完下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柳清歡看着陳曉寒的背影，看着對方一步一步走進行動署，對方剛才的言行分明倒打一耙！

柳清歡松開油門，掉頭就走。

她一路開着車，經過昨天的咖啡店時，她想了想，從下一個路口掉頭回去，最終停在了咖啡店前面的車位上。

柳清歡進了咖啡店，取出自己的VIP卡向店裡申請了調取店内監控的資格，然後坐在監控旁查詢昨天小偷偷手機的畫面。

“這一段，昨天行動署來人拷貝過了。”店内的工作人員說道。

柳清歡聞言一愣：“行動署昨天就知道這裡發生偷竊了？”

“是啊，昨天行動署的人一上門來，我們也都懵了。”

柳清歡抿了抿唇，不用猜也知道是陳曉寒昨天報的備，對方除了感情操守不行，辦事一向靠譜的，她當初也是覺得陳曉寒雖然比她小兩歲，但做事周到仔細，覺得還蠻有安全感的，誰知道，在感情上她還是看走了眼。

“麻煩再給我拷一份吧，謝謝。”柳清歡從手包裡取出了VR存儲，看着數據一點一點傳輸，她有片刻失神，她分辨不了自己的心為什麼要做這些，不該老死不相往來嘛，即便是她助理的手機，那她讓林慧慧配合調查作證也就是了，完全沒有必要自己來拷貝視頻尋找證據！

她對陳曉寒還有感情？這是她不願意承認的。那樣的人，還愛着做什麼呢？隻是，就此不管不顧她又說服不了自己，陳曉寒為她助理尋回手機是事實，現在因為這件事被人誣告惹上麻煩也是事實。

或許她該就事論事…

柳清歡出了咖啡店，開着車圍着咖啡店四周轉，轉了兩圈，她将四周的路名和有攝像頭的地方記下，随即開車去了交通署。

且不去管是因為她舊情未了還是因為她不想看小偷得逞，此刻的她決定摒棄思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填表、申請、等待......

柳清歡在交通署的公共椅子上等了半個小時，才拿到同意申請的批令。

她坐在屏幕前，認真地查看昨天下午五點前後每一條路上的監控畫面，連續看了三條路，都沒有出現陳曉寒和人對峙的畫面，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長時間聚精會神地看，讓她的眼睛有些疲勞。

“這邊請...”此時，門外傳來交警的聲音，随即門開了，柳清歡擡眸看去，和一腳踏進來的陳曉寒正好四目相對。

“你怎麼在這兒？”陳曉寒有些驚訝，柳清歡不該返回去吃飯嗎，怎麼來交通署了？

“誰啊？”陳曉寒身後的女人問道。

陳曉寒回頭道：“嗯......大學時的一個學姐。”

大學時的一個學姐…柳清歡沉吟這個介紹，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澀，如今，她于對方而言，不過是個學姐，既然如此，當初幹嘛招惹她？

柳清歡心裡五味雜陳，可面上卻不顯，她擡眸看向陳曉寒身後的女子，上下打量着，對方一身警服穿在身上，顯得英姿飒爽。

“我表姐方玥。”陳曉寒往裡走，向柳清歡介紹着，“我學姐，柳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