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發看到後面都沒有其他考生出來,就知道她們家公子又是第一個交卷,笑眯眯道:“公子這回題目簡單嗎?”
郦君玉隻答了兩個字:“不難。”
榮發更加得意道:“我就知道沒有什麼題目能難倒公子的。”
康信仁聞言也是喜上眉梢,越發肯定自己的目光不差。後面還有兩場考試,因此郦君玉和榮發依舊住在寓所中。
留在康家的孟鸢當然也擔心自家公子的考試情況,但是考場沒有傳訊回來,她也沒有辦法得知其他消息。
正午時分,剛用過飯,柔姐帶着元郎自去午睡,德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孟鸢不便跟着,便留在郦君玉的書齋裡看些醫書。
她已經記過那些人體的穴位圖,現在正在學着認草藥,順道背些方劑歌。
書齋内外靜悄悄,孟鸢難得有這麼清閑的時間,耳畔邊隻聽得見自己清澈的背書聲。
“麻黃湯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發熱惡寒頭項痛,傷寒服此汗淋漓……”
突然外頭傳來‘撲通’一聲,像什麼東西掉進了水裡。
難道是公子他們回來了?孟鸢被外面的動靜吸引,放下手裡的醫書,起身走到外頭查看。
剛踏出門檻,猝不及防間就被人從身後緊緊的摟抱住,下一刻滑全的聲音就在她耳畔邊響起:“好妹妹,快讓哥哥香一口。”
孟鸢整個人就像炸開一樣,一邊大叫着救命,一邊用力掙紮,企圖掙脫滑全的挾持。但畢竟力量懸殊,任她怎麼掙紮,滑全仍死死的摟着她。
滑全洋洋得意的怪笑道:“你就别白費力氣了,今天其他人都不在,沒人救得了你。”
自打這小丫頭一到康家,他就觊觎上了他。年輕靓麗的臉龐,還有那纖細的腰肢,就像最嬌嫩的花一般誘人,他不采白不采。
平時礙于那個姓郦的小子和他的仆人天天都在,他才不敢下手。今日那兩小子去參加鄉試,就連康老頭都不在家,他也就不用再忌憚什麼了,過了這個村就怕沒有這個店了。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到底還是怕驚動家裡的下人,擡手捂住了孟鸢的嘴,試圖将她拖進書齋裡。
哪知孟鸢拿出對付錢老爺的狠勁來,張大嘴巴,一口咬在了滑全的手掌上。
“啊!”滑全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松開了孟鸢。孟鸢借機腳底抹油,逃出了他的控制。
“你給我站住!”滑全狠狠地叫道。
孟鸢心跳如雷,拔腿便跑,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滑全既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也害怕她會将自己所做的事情捅出去,緊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康家花園裡追逐着,直到孟鸢在前面回廊處看到了柔娘帶元郎的身影,連忙大喊道:“柔姨娘救我!”
柔娘聞聲,扭頭回來,看着孟鸢一臉驚恐的朝自己跑來,也是吓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孟鸢沖到柔姐的面前,恐懼的躲到了她的身後,語無倫次道:“滑姑爺,滑姑爺他欲對我行不軌之事!”
說話間,滑全也朝這邊追了過來。他看到柔娘的身影,原本想躲開的,但止步不及,已然被柔娘看到了臉。
柔娘聽了孟鸢所言,連忙擋在孟鸢的面前,瞪着滑全道:“滑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都是誤會。”滑全忙涎着臉,狡辯道:“孟鸢是客人,我怎麼會對她行不軌之事呢,都是誤會。”
“誤會?”柔娘質問道:“你平日都是不會走到這後院來的,今日怎得在這?”
康家的家規不嚴,但康員外平時也是不許外男進内院的,除非有什麼要緊事,得喚才許進。
今天康員外不在,滑全卻走了進來,難說他不是要做什麼歹事。
“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想問問郦生嘛,一時竟忘了他今日去赴考了,所以才白來一趟。”滑全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道。
“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滑全假笑着和兩人告辭,說完就繞開回廊離開了。
柔娘将他轟走之後,才察覺到躲在她身後的孟鸢整個人都在隐隐顫抖。
“沒事了,他已經走了。”柔娘挽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