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是極北冰原上的白熊崽子。”鳥說。
赫爾忒有點驚訝的問那鳥怎麼會知道。
“爺認識字。”那鳥拍拍赫爾忒旁邊的牌子,她看了看那鳥旁邊也有個牌子,上面寫着巴卡多尼亞雨林鹦鹉。
“那這是哪?”赫爾忒又問。
“這兒?大陸你懂麼,這是所有大陸上最熱的一片區域。”
“那我為什麼在這?”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在這。那天他們擡了個籠子進來,你就在這籠子裡裝着。睡了這麼長時間不醒,爺還以為你是死的。”
“我不想待在這。”赫爾忒站起來開始往外跑,沒跑出多遠,就『撲通』一聲,撞在了一片結實的阻礙上。
“好痛。”她捂着頭,“那裡有結界。”
“那叫玻璃。”那鹦鹉追了上來,并且白了赫爾忒一眼,“别看你長的挺大,估計這腦瓜仁還沒個豆兒大,這要是沒東西困着,爺會老實在這呆着?”
“我還以為你喜歡在這呆着。”赫爾忒邊說邊揉着頭上的包。
“你缺心眼吧,誰他媽想在這呆着,爺那時候正在樹上搞對象呢,哎我去,這幫撒比就給爺弄來了。”
“是他們麼?”赫爾忒指了指不遠處叽叽喳喳的鳥,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圍在那裡叫。 “他們在說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不用管,丫的都是些傻der~一天天叨逼叨叨逼叨的,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好吧。唉,我好想回家哇。”赫爾忒撲通一聲躺了下來。
這裡氣候潮濕溫暖,四周有長的茂盛的綠色植物和五顔六色的花朵,可她不喜歡。赫爾忒突然懷念起意識裡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故鄉,那個地方有皚皚的白雪和冰原,天很藍,藍的刺眼。
“回家?這裡哪個不想回家?喂,白熊崽子,你有爸爸、啊不對,熊都是母熊帶大的,那你有媽媽麼?”鹦鹉跳到了赫爾忒的肚皮上問她。
赫爾忒搖搖頭,然後沉默。
鹦鹉明白了她的意思,繼續問,“那你有兄弟姐妹麼?”
“曾經好像有姐妹,現在都沒有了。”
“那還回個屁的家,你已經沒有家了,現在哪都能成為你的家。我聽說極北那邊的冰原已經開始融化,你回去也沒個屁用,隻能成天泡在海裡玩仰泳。”
那鳥飛起來,用翅膀拍了拍赫爾忒的頭,“這兒的夥食不錯,好吃好喝,就是天天能看到這群傻der~煩的慌。”
“你不也是鳥麼。”赫爾忒不解。
“不,熊崽子,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鹦鹉,他們是鳥,我會說話,他們隻會成天亂叫。”
赫爾忒坐起來,她歪着頭想了想,想不明白對方的話。
鹦鹉卻沒理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喂,熊崽子,有人類來了。”
“人類是什麼?”
“也是動物啊,我們的飯票兒。有的聰明,有的就是一傻帽兒。”
“要是有人來帶你出去你就熱情點,别垮個批臉知道嗎?” 鹦鹉叮囑道。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多去了。人類來接你,你就撲到他身上搖尾巴,啊,你這尾巴也太短了。”鹦鹉看了赫爾忒一眼,滿臉嫌棄,“那你别搖了,你撲他身上,蹭他脖子,開始舔他。”
“你會喊媽媽麼。”鹦鹉問赫爾忒。
“會。”赫爾忒點點頭,“但我為什麼要喊他媽媽?我自己有媽媽。”
“他們給你好吃好喝,還給你買零食玩具和暖和的窩,這不就相當于你媽媽?”
“可他們聽得懂嗎?”
“誰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總之他們愛聽,你丫知道嗎?”
“知道了。你知道的好多哎,就像、就像是……我不知道那叫什麼。”赫爾忒想了想,放棄了。
“是老師。”鹦鹉說,又拍了拍她的爪子,“喊媽媽記住了嗎!好吃好喝!”
赫爾忒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身邊果然有人類走了過來,赫爾忒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聽懂他說話,那人問她在和誰說話。
“鹦鹉老師。”赫爾忒回答,想起了鹦鹉的叮囑,站起來撲向人類,“媽媽!”
……
剛剛沖完澡回來的庫洛洛有些無語。
迎面撲過來的人笑容甜美,動作熱情得猶如一隻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