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陸謹之一人在阮魚房門口,乖巧的關上敞開的門後站着反思。
小山村别看已經冰天雪地了,它的外圍還有一條常年不會凍住的河。
阮魚和趙馳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河邊,趙馳幾次想要向前幾步和阮魚并肩,又不知為何頓住了腳步。
阮魚剛剛将自己手裡僅剩的暖寶寶給了那家的大嫂,節目組的行李也還沒送到,她現在本應該冷得打顫,可她又不想回去房間,隻覺得心裡亂糟糟。
她隻是一把鍵盤,又不是感情調理大師。
光今天就讓她撞到三個奇怪的事情,這讓初來乍到的小鍵盤實在吃不消。
走了不遠,阮魚眼尖發現樹下好像有一處長椅,雖然上面落滿了雪,但都是新下的,拂開還是可以坐。
她驚喜地過去看了看,确實是長椅!
可以坐的!
阮魚想将手伸進袖子裡用衣袖把雪拂掉,然而她剛伸手就被後面趕上來的趙馳拎着後脖領提了起來。
“怎麼能讓可愛的女士來做這麼不優雅的事情呢?”趙馳将攝像機随手往雪少的地上一放,模仿着中世紀的紳士道,“我來。”
趙馳說着,彎下身子用手指清理着長椅上的雪。
大部分的雪被他掃落,長椅上還有一部分結了冰晶,他便将整個手掌覆上去,用自身的溫度将冰晶融化,然後再用衣袖仔仔細細的将阮魚要坐的部分擦幹淨。
“坐吧小阮。”說罷,他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一旁沒有清理的地方。
“你不能這樣坐,對身體不好的!”阮魚伸手想拉趙馳起來。
原本對方來負責清理雪她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結果對方居然還是特意為了她才清理。
“我是大糙漢子,沒事的。”
“倒是你這個嬌嬌弱弱的姑娘家,平時可得多注意點。”說這話時,趙馳在笑。
阮魚發現趙馳總是在笑。
她第一次在保姆車裡見到他的時候,他在笑;她第一次和他作為同組人員打招呼時,他在笑;她說他塊頭好大擋住了自己的陽光時,他也在笑;她說他這樣對身體不好時,他還在笑。
“你很愛笑嗎?”阮魚問。
“一般吧,分人。”趙馳挑了挑眉。
這個話題之後沒有人再說話,趙馳習慣性的從兜裡想要摸一根煙出來,但看了看一旁的阮魚,還是把手縮了回去。
“小阮,你和陸謹之……”
趙馳挑起了話題,他想問阮魚和陸謹之是不是在談戀愛,或者是不是在暧昧,是不是像娛樂新聞上所報道的那樣,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卻幾次說不出口那幾個字。
最後一切都隻能化作沉默。
“如你所見。”阮魚給了回答。
聽到這話的趙馳,突然就煩躁的想要抽一包煙。
他向來嗜煙不嗜酒,剛開始接觸攝影的時候他每天都要抽很多煙才能打發自己心裡因為不能成名而生出的焦躁、抑郁還有無數的陰暗想法。
現在好不容易他的抽煙習慣規律了不少,因為阮魚這一句話,他又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
“但是他好像不是很願意承認我,我第一次找他的時候,他還很不耐煩的躲着我。”阮魚的聲音悶悶的,趙馳心底的煩躁更甚。
他媽的,他陸謹之憑什麼!
“那他就不值得。”考慮良久,趙馳才淡淡吐出這句話。
而和他的語氣相反的,是他偷偷看向阮魚,有些微微發亮的眼神。
“也許吧,但我沒有選擇。”阮魚歎了口氣,“說回你吧趙哥,我覺得更該離開的人是你,他對你一點也不好。”
“是啊,他一點也不……嗯?”趙馳結巴了一下,他用好像見了鬼的表情看着阮魚,腦中反複咀嚼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有幾個信息量。
“我說的不對嗎?趙哥,你和他在一起圖什麼?”阮魚蹙起一對秀氣的眉,“現在這個時代又不歧視你們,你趕緊踹了他去找更好的男人!”
末了,她還撅起小嘴嘟囔道:“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還喜歡猛男受的攻難道還不好找嗎?”
趙馳的cpu好像被阮魚幹燒了。
他好像是被阮魚給how are you? I `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I`m fine,too了,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等等小阮,你等等,哥主闆死機了。”那邊的阮魚還在說個不停,勸他早日分手另覓幸福,趙馳對阮魚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所以整了半天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在跨服聊天?
他在這和阮魚說城門樓子,結果阮魚在和他唠胯骨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