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嗎?”她喊道。
一人推開門出來,是雲落,夏臨霜的貼身丫鬟。
雲落:“少掌門!您怎會出現在此處?”
莊見師:“我找你們少主有事相商。”
雲落:“少掌門來的不巧,我們少主今日乏了不見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門關着,也不見人,我就打算找人問問。”莊見師想到夏臨霜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在刻意隐瞞自己的病情,想來也不想讓别人知道今日發生之事,所以并沒有說實話。
雲落:“若是急事,少掌門不妨同我說一聲,我明日一早禀明少主。若不是急事,您也可以明日早間自行與少主詳談。”
莊見師:“不是什麼急事。對了我想找些酒,最近有些饞了,要烈些的。”
雲落:“是,奴婢稍後就讓人送到少掌門住的院子。”
莊見師:“不用,酒瘾犯了等不了那麼久,你讓人去找找,我在這等就行。”
雲落:“如果少掌門不嫌棄,奴婢房中有一壺酒,這就給少掌門拿過來。”
莊見師:“如此甚好,快去拿吧,我在這等你。”
“是。”
在原地靜待片刻。
“少掌門久等了。”雲落雙手将酒壺遞了過去。
莊見師先是喝了一口,随後笑道:
“好酒!那就謝了,我改日還你。”說完運着輕功朝後院離去。
當然,走到一半,她又牆翻回到主屋。
她啧啧了兩下,“确實有些烈。”
莊見師伸出手掌覆在夏臨霜額頭。
“好燙!”
扯下身上的一節布料,用酒打濕擦在她臉上。
滾燙的肌膚很快就将上面的烈酒蒸幹,酒氣揮散在空氣中,一口就讓人醉了。
反複擦了幾次,酒壺裡的酒也見了底。
她伸手扶上額頭,用手心認真感受溫度。
“體溫降下來了。”
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她歎了一口氣道:
“非得作死把人攆出去,生病了也隻能一個人挨着。多少人求着我幫他們看病,你倒好,把我往外推。念在你有病在身,又救過我一次,這次先不和你計較。”
床榻上的人沒有回應,不知的睡着還是被空氣中的酒氣熏醉了。
離約定之期已經不遠,現在她躺在床上,若是趁此機會探查一番,必定可以知曉真正病情,也不用日日與夏臨霜周旋。
就算最後治不了,在莊主上邊也有說辭。
躺在床上的人雙眸禁閉,眉頭微皺。
思慮再三,莊見師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算了,我答應過她便不會食言。
剛才觸碰到肩頭,發現夏臨霜的衣服全被汗濕透了,不換下來,怕是還會發熱。
她是偷偷前來,不好點亮燭火,隻能在黑暗中摸索着。順利找到了衣櫃,從中翻找出兩套衣服。
抱着衣裙走到床前,對着夏臨霜的臉醞釀了一番。
“事急從權,得罪了!”
一番折騰下來,終于換好了。
這是還是睡着的時候配合些。
莊見師也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她們二人體量相差不大,穿上她的衣服正好和身。
來時怕被發現,就換了貼身的衣服,料子薄,一出汗打了大半。她特地挑了料子普通些的,就算夏臨霜不計人情非要賠償,屆時也不至于大出血。
當然,就算是普通的料子也貴得緊。
她伸手覆蓋在夏臨霜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燙的迹象,剛要習慣搭脈就想到答應過的事情,她及時抽回手。
看來随手搭脈的習慣得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