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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心難度鼠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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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衍一把拉過祝子鸢,遽然轉身,手中那枝寒梅宛如離弦利箭,從他右手斜射直上,将屋瓦穿了個粉碎!

事發突然,祝子鸢來不及有所反應,被迫就勢同樣往前,一把撞入蕭無衍懷中。

蕭無衍袍中幽香宛如檐上乍裂碎瓦,同一時間驚揚四散開來。

一滴溫熱又夾帶腥膻氣味的水珠沿着祝子鸢頰側流下,祝子鸢擡手擦拭,卻被蕭無衍握住手腕,動彈不得。

蕭無衍拇指不緊不慢替祝子鸢抹去那滴水珠,口吻似是不滿道:“還是不小心濺到了。”

一枚梅瓣從半空旋落,停落在祝子鸢肩頭。蕭無衍拾起那枚梅瓣當作巾帕,濕濡指腹在梅瓣上撚了兩下。

祝子鸢看着梅瓣染上的豔紅腥血,怔然仰頭。

飛射出去的梅枝早已破瓦而出不見蹤影,藻井正中被穿出一個圓洞,血流順着绮麗繁複的花海紋路,将藻井染成一片血色。

祝子鸢心驚肉跳,被攥緊的手止不住微微發顫。

殿檐之上金瓦锵然碰撞,挪動聲音格外明顯,像是有人在上面奮力爬行。

“梁上跑了隻見不得光的小老鼠。”蕭無衍松了手心,放開祝子鸢。

眸光一轉又道:“老鼠都跑進殿了,看來這府中鬧了鼠禍,确實缺了隻尺玉捕鼠。”

随後蕭無衍聽聲識位,振袍一揮,緞金黑刀飛出,再次穿透瓦身,檐上慘叫之聲刺破耳膜,殿脊從上而下發出滾落之聲。

祝子鸢看着不停滴落的血滴子,汗出如渖,那哪裡是老鼠,分明是個活人。

蕭無衍緩步走出殿外,祝子鸢面色有些蒼白,忍着懼意跟在他身後。

清夜無塵,月色入銀,往日素白無瑕的六尺九寸漢白玉台基上,鮮血順着長階,滴滴答答而下。

玉階之上躺着一男子,從檐上墜落後玉簪盡碎,姿勢扭曲,蒙面黑袍浸滿了血,左肩插着掉了花瓣的梅枝,腹中則中了那柄烏黑匕首,正對軟肋,血流如注。

蕭無衍跨出檀門,那男子立刻舉目盯着蕭無衍。

蕭無衍半蹲而下,嗤笑一聲,在側旁觀道:“老鼠上了梁想偷吃油,卻急不可待,本王隻是随口一提罷了,虎符還未拿出來,你便方寸大亂露了聲,我該誇你膽大包天,還是愚不可及?”

蒙面男子知自己骨頭寸斷,無路可逃,又似乎深谙蕭無衍手段,牙關一動欲咬舌自盡。

然而蕭無衍出手更快,瞬息之間早已捏住那人下颌,稍稍用力錯位一揚,那人便被被卸了颌骨,隻能發出含糊的痛苦呻吟。

“能進到長春殿的,必是王府中人,子鸢是否好奇此人是誰?”

骨骼脫卸的聲音清脆可聞,祝子鸢仿如木傀,早已忘了答話。

蕭無衍冷笑一聲,直接扯下男子的黑色蒙布,露出一張祝子鸢略微眼熟的臉。

那人正是府内典儀所的典儀正,聽聞此人規行矩步,為了在王府不失體統,祝子鸢曾向他請教過一些為官之禮。

原本看起來端正有禮的謙謙君子,如今渾身是血,口角垂津,其狀慘怖,看得祝子鸢早已面如土色。

然而不止于此……

隻見蕭無衍墨色預發冷沉,仿佛将暗夜收攏在其中,然而那眼裡的濃墨最後卻隻化為了一聲似是可惜的輕歎:“原來是你。”

垂死掙紮的典儀正見蕭無衍近在眼前,又有些許分心,未斷的右手作鷹爪之狀,朝着蕭無衍命喉掐去。

“王爺小心!”祝子鸢驚呼。

蕭無衍奇速側身一躲,倏地拔出典儀正腹中黑刃,虛空一滑。

典儀正手未觸及蕭無衍半分,血花順着刃尖劃出一彎猩紅,血灑庭階。

典儀正被挑斷了手筋,不止如此,蕭無衍那柄黑刀陸續又劃開割挑了典儀正四肢筋脈,讓他再無動彈可能。

滿庭皆是典儀正的凄聲哀嚎,偏偏蕭無衍采用此等手段不讓他咽氣。

祝子鸢哪見過這等血腥屠刑,怔愣看着那雙不久前還在信手雅奏的手,此刻化作殘忍利刃要人性命,沾滿了腥血。

心中顫懼仿佛下一秒就要漫出喉頭,令她渾身癱軟,頭暈目眩。

此刻内殿之外的護衛軍早已聽見那慘叫聲,重兵铠甲很快集結完畢,随後接踵而至,魚貫而入。

為首的正是嚴彧,他斂眉沉沉看着已經成了血人的典儀正。

而後從懷中取出一方巾帕,單膝跪地呈上道:“護衛巡查不利,讓别有用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機,還勞累王爺親自動了手,是我督軍無方。”

蕭無衍接過巾帕,慢悠悠地擦淨指節上的血污道:

“此事不怪你們,最近出入長春殿籌備膳食的雜人多了些,他随行監管仆人禮教,這才讓他渾水摸魚進入内殿。”

嚴彧收回血帕,查探典儀正脈搏,發現他尚未斷氣。

收回手嚴彧請示道:“此人可要交給審理所嚴加拷拮,查出幕後指使?”

“不必,若真有人指使,我們不可能全然不知,隻怕是他自己心生異變,私下計謀。”

蕭無衍嗤笑,又補了四個字:“自尋死路。”

嚴彧起身抱拳道:“那此人做何處理,請王爺明示。”

手中依舊殘存着稠膩粘血,蕭無衍不悅地松開五指,垂手轉身。

“本王這輩子最厭惡欺瞞背叛,将他拖下去處剝皮楦草刑。”

宣判典儀正罪罰的時候,蕭無衍是面對着祝子鸢,一字一句清晰道出的。

剝皮楦草刑字字震耳,顧名思義便是将人皮完整剝下,制成囊袋,填充稻草,最後懸于城門日曝百來餘日,以作警示,是一種駭人聽聞的刑罰。

祝子鸢呆愣地看着眼前漫地血水,聽着震攝人心的極刑宣告,恐懼如水漫金山般湧向她的四肢百骸,袖袍之下的手早已抖如篩糠。

人心恐懼源于臆想。

隐瞞性别欺騙了北軒王的祝子鸢隻覺得自己此刻仿佛也被卸骨挑筋,剝去皮囊做成了那草稻皮人。

之前她對北軒王的懼意來自于第六感,隻覺得此人實質并非表相那般美而無害。

如今不僅感覺成了真,這位貌若神祇,實則如惡鬼修羅的北軒王還當着她的面,眼睛不眨一下就将人打入無間煉獄,以極刑折磨處死。

祝子鸢如臨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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