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明顯又呆滞了一下,她小心地看向永野,後者皺眉瞪向德川葵,“叫你道歉,你問這些做什麼?”
這時,教務主任插了句話:“學校會調查這件事,是否是德川同學的錯并不能僅憑你們兩人的話。”他明顯對永野的态度有些不滿。
那永野愣了一下,也并不慌張,隻是用眼神示意青山,青山接到‘信号’後,小聲小氣地回答:“是下午五點還差一刻的時候,我在教室剛打掃完,就碰倒了桌子。”
葵又轉身問教務主任:“請問老師,樣卷是什麼時候交到各位老師手中的?”
教務主任有些意外,這被告發的女學生與他以前處理過類似事件的當事人完全不同,她即不慌亂也不着急,反而是在沉着冷靜地想辦法把事情理清楚。這樣的行事作風,讓他欣賞,當下也不生氣,配合地回答她:“今天上午剛送來的,中午下課的時候才發放到各位任課老師的手中。”
山崎老師也說道:“我中午一點多才拿到,之後我一直在辦公室裡,直到兩點多,中途德川同學并沒有來過我這裡。”
這時,德川葵便自已澄清道:“我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和我一起用餐的同學可以做證,下午從1:30開始是曆史課和德語課,中途不曾離開教室,坐在我周圍的同學可以做證。直到下午下課的時候,因為圖書委員的工作,我一直等同學交齊圖書,四點鐘才帶書去圖書室……”
剛講到這裡,永野愛子突然插話,“你一個人去的圖書室,沒有證人,誰知道你是不是中途去了别的地方?”
青山也跟着說:“我一直專心打掃,下課後同學們時常進出,我并沒有留意過德川同學是否回來過。”
永野接着說:“從四點到四點半,隔壁的山本老師說山崎老師都不在辦公室,說不定你就是那時候偷了老師的卷子又藏到自己書包裡的!”
教務主任聽着,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葵聽到這個,一直嚴肅的表情突然放松下來,這兩個笨女人,說到這段時間,她更沒有可能了好嗎?
“恰恰相反啊,永野同學。我四點鐘确實有進圖書室的登記記錄,出來後我便一直和山崎老師在一起啊。”
“哈?”這下兩個原本惡意滿滿的女生瞬間驚悚了。
山崎老師點頭應道:“沒錯,我在圖書室外的走廊上遇到了德川,之後她便一直幫助我搬資料,主任和校長也應該見到她了。”
教務主任回想了一下,他确實對德川的出現有印象。
“不可能!”永野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沖動地說出了心裡的想法。怎麼會?她明明把德川葵鎖在圖書室了的。鑰匙現在還在她這裡。但這樣的事,她不可能當衆說出來的。之前在見到她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結果到現在事情全亂套了!
“不可能?永野同學,你既然那時沒有見到我,又怎麼這麼肯定?”葵勾起唇角,一雙深紫色的眼睛盯着永野,她就不信,永野能當衆承認把她鎖起來的事。永野在她的注視下,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随後葵又轉向青山,“對了,青山同學,你推倒的桌子是哪一張?”
青山此時心裡已經完全亂了,所謂什麼推倒桌子根本就是她與永野對好的說辭,實際就沒這回事,現在隻有自己編了,于是慌亂答到:“就是教室左邊第1列的第二張桌子……你的座位。”
迹部景吾的座位是左邊第一列第一排,而葵的座位在迹部後面,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
葵卻笑了起來,“那就不可能會有書包掉出來。”
青山臉色發白,葵徑直轉向教務主任,“老師,我今天下午因為要離開教室,便把書包收好了放在迹部同學的課桌裡,而他的座位,從來都是第一張桌子!”
迹部在冰帝有着絕對的權威,他的桌子是沒有人敢随便碰的。葵一向十分謹慎,自己不在的時候,書包自然是放在他的課桌裡最保險。
山崎老師此時不得不将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青山和永野,顯然,德川葵在所有的時段都沒有偷竊的可能,并且有不在場的證明,而這兩個女生,眼神躲閃,明顯像在說謊。
“你的書包怎麼會在迹部大人的座位裡?”永野顯然還是不相信。
“因為,學校裡總是有些同學對我的物品格外感興趣!所以不得不交給景吾保管。”葵一副無奈可憐的樣子,“永野同學,你要我把他請來對峙嗎?或者我們現在回教室,看看我的書包到底擺在哪裡。”